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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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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發一言。

桑洛皺了皺眉,一直盯著晉陽看,見其眸中帶淚,不由得心疼萬分。她忽然一笑,從袖中摸出匕首對著自己的臉,道:“不能見人?我劃花自己的臉陪你便是,我們一起不見人!”

說著就要往臉上劃。

“不要!”晉陽大驚,忙衝過去想要制止。而白子珩更快,屈指一彈便打中了桑洛的手腕。

匕首脫手,跌落在地。

“素聞玉笛公子重情重義,倒也不虛。”白子珩靠近桑洛,將晉陽拉到身後,右手迅速凝聚真氣,手掌一揮,擊向桑洛。

桑洛雙目一凝,伸手與之對掌。

真氣側漏於袖。

兩個人竟突然比起了內力。

晉陽在一旁看著乾著急,卻是不敢貿然打擾。直到桑洛口吐鮮血,後退一步。她不由得怒了,呵斥白子珩住手!

白子珩收功,皺眉道:“這不是你的實力。”

晉陽扶著桑洛,責怪道:“表兄,這種時候你突然發難,太過分了!”

桑洛淡然一笑,道:“你已打敗我,恭喜。”

她這幾日滴米未進,體能已不在巔峰時期。且如今一心一意在晉陽身上,哪裡還有心思比武?

白子珩皺眉不語。

晉陽用衣袖擦著桑洛嘴角的鮮血,關切道:“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桑洛含笑搖頭,目光說不出的溫柔,道:“你幫我擦一下額頭的汗。”

晉陽不疑有他,用袖子給她擦汗。

然,桑洛以最快的速度摘掉了她臉上的面具。

一時間,在場的三個人都愣住了。

晉陽先是一怔,隨即猛然站起,快步跑出了客廳。

桑洛仍怔在原地,緊緊捏著手中的面具,過了一會兒才問道:“表兄,晉陽她定不願告訴我青樓發生的事,麻煩你說給我聽。”

白子珩回過神來,沉默半晌才將晉陽給她說過的轉述了一次。完了盯著桑洛道:“你不會因此而……”

桑洛知他想說什麼,打斷道:“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子,都是我的妻子。別院乃是我的一個好友的,表兄請隨意。”

說完便出了客廳。

臥房內,晉陽伏在床頭默默落淚。

這樣一副鬼樣子,終歸還是被桑洛瞧見了。這是她最不想面對的事情。

門被推開,她連忙躲在陰影處,用紗帳遮著臉,警惕道:“你別過來……”

桑洛渾然不理,一步步逼近。

晉陽忍不住吼道:“我讓你別過來!”

桑洛笑了笑,道:“為何我不過去?你憑什麼不要我過去?”

說話間已然靠近晉陽,一把扯開紗帳,將之拉入了懷中,眯著眼道:“你離開別院,便是因為這張臉麼?”

晉陽垂著頭不肯抬起來,聞言更是覺得傷心,咬著牙不說話。她只想將最美好的呈現在桑洛面前,這張臉她自己看了都覺得恐怖,怎麼敢給桑洛瞧見?

桑洛嘆息一聲,溫言道:“傻丫頭,你以為我喜歡的只是喜歡你這張臉麼?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以後有什麼事一定要與我商量,別傻乎乎地想著要一個人解決,知道嗎?”

晉陽聞言一怔。她犯了錯,桑洛既不責怪也不怨懟,甚至還有些自責,這讓她無地自容。她將頭悶在桑洛懷中,過了很久很久才開口道:“當時我心裡很亂,只不想被你瞧見。後來我想通了,想要回來找你的……”

桑洛隔著頭髮親了親她,道:“那為何不回來找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這幾日來我吃不下睡不著,滿腦子都是你,害怕你被欺負,擔心你被騙……”

她滔滔不絕,將這幾日憋在心裡的話一股腦兒全倒了出來。

晉陽安靜地聽著,漸漸地釋懷,卻仍不願抬頭與之相對。只側著頭回答桑洛的問題,除卻青樓的事說的模凌兩可。

桑洛聽完眯了眯眼,收緊手臂,道:“你說那晚你喝了小半碗燕窩粥?”

晉陽點頭。

桑洛道:“讓我看看你的臉,得對症下藥。”

晉陽聽了心中一喜,不確定道:“能好嗎?”

“當然。”聽了晉陽的敘述後,她已能確定問題就出在燕窩粥上。從燕窩粥著手調查,自然有跡可循。

晉陽道:“那你先閉上眼睛。”

桑洛聽話地閉眼。

晉陽道:“看了以後不準嫌棄我!”

桑洛含笑點頭。

晉陽微微吐了口氣,做了很久的心裡建設才讓桑洛睜眼。而她自己,卻閉上了眼睛。

“如何?”

桑洛認真看著那些密密麻麻地紅疹,還伸手摸了摸,笑道:“不妨事,三日後,保管還你一張完美無缺的臉蛋兒。”

晉陽終於睜開眼睛,滿目欣喜。見桑洛雖然笑著,看起來卻很是憔悴,不禁十分心疼。又見其渾身仍是溼淋淋的,忙讓其去換衣服。

桑洛答應著,心中也是一片悵然。果然只有晉陽呆在她身邊,她才放心。換好衣服,晉陽又細心的給桑洛打理頭髮,好幾次都梳到打結的,不禁問道:“你幾日沒洗頭了?”

桑洛頗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微微垂頭道:“你走後就沒洗過。”

晉陽一臉嫌棄,眼神卻十分溫柔。她能猜到桑洛為何不洗頭的原因,不禁更加自責。

“駙馬,你怪不怪我?”

桑洛靠著椅背,嘆息道:“哪裡敢?夫人真是能折騰人,你瞧我這邋里邋遢的樣子,哪裡像個駙馬?”

說著又是一聲長嘆:“我既入了你家的門自會凡事順著你,可你竟拿我與七七打賭,分明不拿我當回事兒……我心裡很不舒服啊……”

晉陽停止梳頭的動作,從後面抱住桑洛的脖子,貼著她的臉親暱地蹭了蹭,柔聲道:“你別胡思亂想。我只是想打發掉常七七,她整日纏著你,我心裡也很不舒服。駙馬,你知我心心念念只你一人,何必說這些話來酸我?”

桑洛看著銅鏡中二人的映象,不禁握住晉陽的手,含笑道:“你就這麼有信心贏七七?”

晉陽道:“自然。我兩歲開始識字,六歲練琴……琴棋書畫怎難得到我?只不過……”

思及錯過了客仙居的賭局,不禁皺眉道:“那日我爽約沒去,七七姑娘不知會作何想。”

桑洛含笑不語。

這幾日七七對她甚是殷勤,跑前跑後從不喊累,卻獨獨不願提起晉陽。開始她還覺得沒什麼,方才聽晉陽說了事情的始末已有了疑心。身在江湖,七七所瞭解的江湖手段自然比晉陽多太多。那碗燕窩粥,說不定便是七七指使人所為。晉陽對她所信任之人報以同等的信任,這才毫無防備,讓人趁虛而入。若那晚她沒喝醉,這一切便不會發生,更不會讓晉陽受那麼多委屈。至於七七此人,她已有辦法讓其放手。如此,賭局什麼的也沒什麼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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