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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寧玉趕緊走過去,急忙拉過汐兒問:
“有沒有受傷?”
那副關切的樣子和擔心的神情,彷彿傷在她身痛在我心啊。
一副母慈的樣子,至於子孝不孝就無從得知了。
“二孃,你不用擔心。我沒拿好,一不小心給花瓶打碎了,對不起...”
汐兒低著頭,聲音小了許多,好像是為犯錯而自責。
“沒事,你也不是故意的。小白!快來把花瓶收拾了!”李寧玉急忙吩咐小白收拾。
汐兒低頭眼睛一直瞟向破碎的花瓶。破碎的外觀與尋常花瓶無異,水也傾灑在地上,至於裡面的花...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這另汐兒很意外。
難道花裡暗藏玄機?
不過她並不擔心,因為自己的任務就是查探花瓶,下下策將其打碎。最後由白朮收尾檢查殘骸。
“二孃,我...我想回去了。”汐兒表現出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行,你回去吧。關於成婚的事情,我自會和你哥哥說清楚,不必擔心。”
“是!”得到李寧玉的保證後,汐兒馬上歡脫起來,開心跑出去了。
房間內
“收拾好,切莫讓人發現。”李寧玉一改慈善面容,眼神的狠辣是內心的寫照。
“是。”小白將抹布和碎片放在一起,用紙包上拿出去了。
李寧玉叩擊著桌面,看這地上留下的水漬,唇角一勾道:
“威脅?那你恐怕不知道什麼叫借刀殺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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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屋內的汐兒看到白朮拿個紙包回來,趕忙接過紙包。
“不可,裡面不知是否有毒,您不可魯莽。”
白朮怕對方在自己沒看到的地方下毒,便拒絕汐兒檢視。
開啟包裹後,裡面有花瓶碎片和帶著水的抹布。白朮將抹布裡的水擠到茶壺中,枯萎的花擺在圓桌上。
司徒洛避開李寧玉的眼線,來到屋內。
“你們怎麼看?”
任憑汐兒如何做,都沒能看出裡面的門道。花瓶確實是真花瓶,花也確實是真花,但就是覺得蹊蹺。
“我需要將其拿走,交給他人檢視。”司徒洛也沒有看出問題所在。
“好,你拿走一部分,我拿一部分給師父瞧瞧。”
楓兒尋找密封的容器,將桌上的東西一分為三。兩部分由少爺和小姐拿走,另一部分留下。
剛分配好,就被不速之客打斷了。
“小姐,主廳有人找您。”門外的丫鬟回稟。
“是誰呀?”汐兒問。
“回小姐的話,是四王爺。”丫鬟回答。
汐兒翻個白眼,心道:直接說四王爺找我多直接。
“我馬上去!”
汐兒見丫鬟離開,她慢條斯理地收拾桌上的東西。
“汐兒,你真要去見他?”司徒洛問。
“當然,我要看看他意欲何為。在將軍府,他可不敢輕舉妄動。”
這點她還是很自信的,畢竟將軍府不是一般的地方。
“用不用...”
“不用了哥哥,我自己可以的!”她怎麼可能讓哥哥陪呢。不能萬事靠他人啊!
“好,有事喊我。”
“知道了,您就放心吧。”
來到正廳,四王爺沒有落座而是站在門口。
“大哥哥,你為什麼不坐下啊?”這也是她順口問一句。
“哪有客人隨意落座的道理。”顏扶蘇依舊有理,聲音也似往日溫柔。
“大哥哥,你今日前來有什麼事情呀?”
這就有些明知故問了,昨日受了傷,罪魁禍首當然需要探望了。
“昨日你因本王受傷,理應前來探望。本王給你帶了補品,千年人參補充氣血。”
“石竹!”
吩咐完,石竹將端著的木盒遞給白朮。
“謝謝大哥哥啦!”汐兒臉上聲音輕快,臉上始終掛著笑。
“你不怨本王?”顏扶蘇問。
“我為何要怨恨大哥哥?明明刺殺的人是那些壞人,昨日還是大哥哥和護衛救了我,感謝你們還來不及呢!”
她說的那叫一個真摯。
“無論怎樣,昨日終究是因本王而起。這幾日你好生休養,本王會差人送些補品。”顏扶蘇臉上寫滿歉意。
“謝謝大哥哥!”汐兒拱手道謝。
“你傷勢如何?”顏扶蘇問起傷勢。
“已無大礙,大哥哥不必擔心。汐兒身體很強壯的!”隨即敲了敲自己所謂的‘肌肉’。
“好了,本王不打擾你休息了。”說罷,正轉身離開之際,汐兒眼前一亮,拉住對方的手。
忽然感覺自己有些魯莽,隨即又鬆開。
“汐兒...這是作何?”突然被拉住袖口的顏扶蘇不禁發問。
“沒事,沒事。只是有些捨不得大哥哥!”汐兒趕緊打馬虎眼。
“對了大哥哥,你有兄弟姐妹嗎?”
她這話問的沒頭沒腦,真符合痴傻的性格。
“當然,本王上有三位兄長,下有兩位皇弟。”顏扶蘇沒懷疑什麼。
“那...他們都和大哥哥一般俊俏嗎?”汐兒追問。
“自然是俊朗的,怎麼你不想嫁與本王了?”扶蘇覺得這個小傻子蠢萌蠢萌的。
“怎麼可能!大哥哥在汐兒的眼中天下第一,風華絕代!”汐兒豎一個大拇指,繼續道:
“我就是比較好奇,大哥哥怎麼沒有美人痣啊,不是說美人都會有嘛?”
“你的小嘴倒是甜。”扶蘇笑道:
“美人痣倒是沒有,長淚痣的倒是有一位。”
“那...還會好看嗎?”汐兒撅著小嘴問。
“三皇子,也就是當今的太子左眼處有顆淚痣,依舊丰姿卓越。”扶蘇耐心解答。
“啊,如此這般呀。”汐兒裝作若有所思的樣子,手擺出捋鬍鬚的姿勢,別提多有趣了。
“怎麼?”
“不怎麼,汐兒還是覺得大哥哥最好看啦!”
“好了,本王知道了,你好生休養,本王有時間再來看你,乖。”他可沒有那麼多時間逗弄小傻子。
“好!大哥哥慢走!汐兒送送你。”
原來,司徒雨畫像上的人是太子。他的長相與扶蘇有幾分相似之處,所以汐兒才會如此詢問。
怪不得她早已過了婚齡但遲遲未嫁,對外宣稱是尚未找到如意之人,實際上則是相中了太子。
司徒雨不僅心思歹毒,野心也是極大的。
不過有一點另汐兒不解,將軍府是太子的支持者,司徒雨嫁給太子本就是輕而易舉之事,為何會是當今的局面?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原由?
送走了顏扶蘇,汐兒心裡很亂,她鬼使神差的到了阿孃的住處。庭院的花依舊盛開,但人卻沒了蹤跡。
進到屋內,裡面已經有些灰塵,很顯然這幾日並沒有人打掃房間,恐怕以後也不會有人打掃。
她拿起角落的抹布,正要打掃的時候。
“小姐,交給奴婢吧。”一旁的楓兒上前。
“不了,你幫我打些水來。阿孃的房間,我自己會打掃的。”
“白朮,你拿著東西去師父那裡。”
“是!”
楓兒還要說什麼,但被白朮攔住了。
屋內
抹布在傢俱上擦拭,往事的種種如同潮水般湧來。房間的每一處都有阿孃的痕跡,每一個角落都充斥著阿孃的愛。
“阿孃...”
汐兒從床頭擦到床尾;從櫃子擦到首飾盒。她小心翼翼開啟首飾盒,想換個抹布擦拭裡面的手勢時,有一層被鎖住了。
她猶豫好久,還是覺得開啟看看。
這層首飾盒與其他層不同,裡面鋪滿了紅紙,內部還有一個精美的盒子,雕刻著鳳凰圖案。拿出盒子並開啟,一隻碧玉手鐲映入眼簾。通體綠色,拿在手裡冰冰涼涼很是舒服。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鐲子有些裂痕,猜測是不小心磕到了。她並不敢擦拭,只能將其輕放桌面上。隨後將首飾盒裡鋪的紅紙拿出來,抖抖灰塵,正要放進去時,竟然發現裡面有夾層!
開啟首飾盒的夾層,在裡面發現一封信。剛把信件拿出還未等拆開,外面有人來了。
“何人在此?”
“回老爺,是小姐。小姐見大夫人的房間佈滿灰塵,便想著要擦拭一番。”楓兒回答。
汐兒趕忙將信件藏在自己胸前,此番舉動是下意識的,她也說不清為何。
“汐兒,爹知道你傷心難過,但人死不能復...”
‘生’字還未說出口,司徒將軍見到盒裡的手鐲,愣住了。
“阿爹?”
“阿爹?”
“阿爹,您怎麼了?”
“啊!”他這才回過神,走到桌前拿起手鐲問:
“這是你拿出來的?”
“是,汐兒見阿孃的房間很髒,感覺下人許久未收拾了,便想著清理一下。剛剛擦拭到首飾盒,打算把裡面的物品擦拭一遍。您看,是不是很乾淨!”
汐兒如實回答,但又不能忘記痴傻的人設,所以在最後話風一轉,求表揚了。
“不必了,你出去吧。”司徒修臉色很不好,像是發生了大事一般。
“阿爹...?”汐兒不明所以。
“好了,你出去吧,爹要單獨待一會,乖~”司徒修摸了摸汐兒的頭。
“是,阿爹。”
縱使心裡滿肚子的疑問,她也不能開口。或許,剛剛的信件能解釋一切。
院落,屋內
“楓兒,你在外面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汐兒吩咐。
“是,小姐。”雖不知出了什麼事情,但見汐兒的神情嚴肅,想必不是一般的事。
開啟信封,裡面的信件早已發黃,彷彿在告訴讀者它的年齡。
‘修哥哥,柔兒有些話想對你說。你我初識於坤國,當時我是坤國丞相的小小姐,而你還不是大將軍。你戰爭中受傷逃到坤國,在丞相府的小路上被我所救,帶入相府療養。
雖然你是戰士,但內心很柔軟。你和我說過,希望這世間太平、百姓安康。參軍目的就是帶給百姓安寧喜樂,平安祥和。我被你的柔情所感染,被你的志向所吸引。之後漸漸地愛上了你,無法自拔。
不惜與丞相府決裂也要嫁給你,不遠萬里隨你而來。你有你的信仰與目標,而我的信仰就是你。你於我來講,不僅僅是我的心上人,更是我值得付出一生的歸宿。可...’<!--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