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卻不這想，她滿心裡都是己跪在祠堂的女，一心沉浸在女從小到大的回憶中，滿腦子都是女在祠堂裡受苦受罪的畫面，這鬩障不停地折磨她，令她寢食難安，只有跪在朝暉院，她才夠平息心頭的擔憂，總覺得己是在和女一受苦。

至於老太太說了什，錢氏也沒有聽懂，她說話，“母親，喜姐是您嫡親的孫女啊！”

這話一說，屋子裡的人都想捂住己耳朵了，司靈霄別過臉，都不敢看。

果然，老太太沒戴帽子，要是戴了，也是怒髮衝冠的效果，她舉起手中的茶杯，也不顧裡頭裝的是滾水，朝錢氏不留情面地砸了過去，“兩個耳光都沒有把你打聰明點！”

“誰是我嫡親的孫女，誰又不是？哼，我說誰是，誰就是，我說誰不是，誰就不是！”這話似乎還不解氣，老太太又道，“寶要不是我嫡親的孫女，只說是我老婆子沒有福氣。活了一輩子了，黃土都埋到脖子，日倒是叫我己看了家人的笑話，我養了子，生得一個，就生的兩個來。司姑娘！”

司靈霄觸不及防地被點名，愣了一會，忙不迭地在老太太跟前跪，聽老太太問道，“當年說的話，如還算數嗎？”

司靈霄其實記不起來當年她都說了什，但這多年的等待了，許是上天都在憐憫她，她福至心靈，“小女子在老太太跟前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算數的。”

“那就好，老二一個人在外頭這多年，身邊連個知冷知熱的人都沒有。你當年說，願意為我謝家鞠躬盡瘁，我也不要你赴湯蹈火，我只讓你到老二身邊去，好生照顧他，若是順利為他留個一半女，將來……”老太太朝錢氏瞥了一眼，後邊的話，沒有說，但其中的意猶未盡誰都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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