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小青不滿地說：“幹嘛要約明天，我還想明天就待在房間裡。你這裡，去哪都冷。”

她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混。

程然低頭看她，眼睛已經閉上了。他笑了一，輕輕抽手床，拿起那條圍巾，去浴室用沐浴露輕柔地搓洗乾淨，晾在暖氣片的上方，才又回到床上，把苗小青重新抱回懷裡睡了。

苗小青醒來時，床的另一側是空的。程然不知道什時候走了，床頭櫃上放著一張字條：我回家一趟，你醒了給我電話。

她把紙條湊到嘴邊吻了一，床去衛生間梳洗。

護膚程式做完，她想到程然說的約了朋友一起，又從包裡翻很用的粉底液和紅，小心地把黑眼圈遮蓋住，嘴唇塗上很淡的櫻粉色。

她看著鏡子裡氣色不錯的己，滿意地將紅放回去。

回到房間裡，她到處找昨天那條掉雪水裡的圍巾，想門前送洗。房間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

手機響了，螢幕上顯示“臨時工”，苗小青“噗”地一笑，接了電話：“喂！”

“起了嗎？”

“起了，我以門了。”

“我在大堂等你。”

苗小青穿上大衣，拎起包就門了。

了電梯，苗小青就聽到大堂裡響著男男女女的笑聲，她順著聲音望去，窗邊的沙邊上坐著兩男兩女，隔著茶几，站著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是程然。他穿著菸灰色的短羽絨服，一條純黑的滑雪褲，戴著一頂純黑色的折邊線帽，脖子上圍著那條她沒找到的圍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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