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呢？”苗小青問，“為什是我？”

“好像只要見到你，我就變了個人，”賀暉說，“變成一個讓己不那討厭的人。”

好像他還有希望，也許他不會一直都無藥救的希望。

苗小青點了點頭，“以。”

喝完酒來，外面已經有司機在等著，苗小青已經很久沒有喝到這種醺醺然的程度了，上車坐到後座就靠著椅背閉上眼睛。

賀暉拿一條羊絨毯蓋到她身上，見她的手掌朝上垂放在一旁，他伸己的手，放在上方比了比，很小巧的手，細長的手指微微彎曲著，只有他的掌心那大。

他收回手，平放到坐椅上，緩慢地朝旁邊一點點挪，指尖觸到她的毛衣袖子，他的心急促地跳動，手指卻盡力平穩地、很輕地捏住了那袖子的一角。

窗外的樹影不斷地掠過，他捏著她的袖子，望著夜空明亮的路燈，嘴角掛著幸福的微笑。

苗小青回到家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一車，就見到苗偉峻穿著家居衣服，披著大衣站在門。

“這冷您怎站外面啊？”苗小青上前挽住他的胳膊，脖子朝屋裡的方向一伸，“媽不會也還沒睡吧？”

苗偉峻聞到她身上的酒味，卻沒說什，拿她挽著胳膊的手，輕輕拍了拍，“你媽已經睡了，你也快進去洗洗睡。”

苗小青又去挽他，要跟他一起進去，苗偉峻看了眼賀暉，“你先進去，我跟他說兩句話。”

苗小青並沒有多想，以為是於禮貌，跟晚輩客套兩句。她不知道苗偉峻在外面從來不跟人客套，更不會跟一個一事無成的後輩閒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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