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苗小青清醒了不，從他背上來，“你怎揹著我？”

“因為叫不醒你。”

苗小青掐著因睡眠嚴重不足而發脹的額頭，又看了看周，“要去哪？”

“睡覺的地方。”程然說完，捏著她的手掌，拖著她往前走。

“這不是回宿舍的路。”

程然沒說話，帶著她一路走到訪問學者公寓，乘電梯到了6樓一個單人間。

苗小青第一次來這裡，剛進門難免新奇，角角落落都看了一遍。

公寓經常要接待長期訪客，很多帶家庭成員一起來，因此即使是單人間，也有一個簡易的小廚房和生活陽臺。

“你怎住這？”她在床邊坐。

程然脫了外套，遞給他一瓶礦泉水，“黎若谷的面子不夠？”他說，“我是隨行的。”

苗小青這才想起，他來到這裡三天了，他連一次好好說話的時間都沒有，她偏頭靠在他的肩上，“對不起！你知道我——”

程然卻站起來，走到床頭，掀起被子的一角，“過來！”

苗小青看到枕頭，睏意就襲上頭來。她走過去，脫了外套老老實實地躺來。

程然給她掖好被角，坐在床邊說：“睡一會吧。”

苗小青留戀地望著他的臉半晌，往裡挪了挪，拍著旁邊的空地方說：“你陪我躺會。”

程然還沒完全躺好，苗小青就鑽過來了。臉貼著他的胸，聽著他的心跳聲，嘀咕道：“又不捨得睡了。”

程然把她撈起來，抱著她躺好，“快睡吧，你學校跟我簽了一年的約，不急在這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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