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微笑讓程然一愣，她的笑容總是充滿溫柔的力量，安撫人心，也讓人放鬆警惕。

趁他愣神之際，苗小青猛的抽手，對準他的胸，使全身力氣一推。

程然的頭重重地倒在床上，腦子現短暫的空白。

苗小青抽起床頭的枕頭，對著他一頓沒頭沒臉的亂抽，邊抽邊罵。

“你以為你多了不起？”

“你媽沒教過你對人要有禮貌？”

“是我拿刀逼你接受我了嗎？”

“你個我感覺良好的混蛋。”

……

程然剛開始捱了一，就一骨碌翻到床尾躲開，他躲到哪，枕頭抽到哪，最後只舉手臂或是抬膝蓋去擋，也還是結實地捱了好幾。

他的斯文全無，忙著左右格擋，氣惱又狼狽地喊：“苗小青！你是潑婦嗎？”

苗小青一聽，嘴唇一咬，抽得更急更狠。

程然看她已經完全失去了冷靜，身體一躍，跳床，從她背後去奪枕頭，手還沒夠到枕頭，右腳一陣鑽心的痛，連忙又抬起來，身體一個不穩，把苗小青連人帶枕頭地撲到了床上。

時空好像突然打了個滾。

苗小青張目望著天花板，靜靜地陷在廉價的床墊裡，大腦中一會雷鳴電閃，轉瞬又萬籟俱靜。

她抬起手臂，摸到一把程然的頭髮。

他的臉就在她的頭旁邊，面朝埋在被子裡，發短促的呼吸聲。

“你真是潑婦！”他發窒悶的聲音，每個字都帶著鼻息的輕微嗡鳴，“太兇悍了！”

苗小青推了他的肩，“你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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