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著額頭，有點焦躁。

“你還適應？”餘向晚突然問。

苗小青知道她是客氣地問一句，她本來也想客氣地回一句“還好”，臨到嘴邊卻化作一抹苦笑。

“太難了。”她輕聲說。

餘向晚愣了一，“量力而行就好，你組的程然杜弘不是凡人，別拿他的標準來要求己。”

第5章

“還遠沒到那個程度，”苗小青說，“拿他的標準要求己，起碼得知道他是什標準吧，我連他做的東西都看不懂聽不懂。”

“你也是倒黴。其實大多數人都只懂單體物理，不也照樣活得好好的。偏偏你被分到江教授那了。”餘向晚說，“如果你換個導師就好了。”

苗小青勉強地笑了笑，轉過身接著啃書。

沉默持續了一會，鬧鐘鈴聲響起。

苗小青聽到餘向晚說：“我去，真的發燒了。”

“多度？”苗小青接過體溫計，對著燈光看了一眼，“39，得吃藥了。”

她說著拿了件薄外套穿上，“你別看書了，閉眼休息會，我去買點藥回來。”

餘向晚很驚訝，“你要去給我買藥？”

苗小青戴圍巾的動作一頓，轉頭看她，“不然呢，讓你己發著燒去買嗎？”

餘向晚望著她半晌，然後淺淺地笑了一，“那就麻煩你了。”

苗小青到藥店裡買了退燒藥和消炎藥，又順路在超市買了冰糖跟雪梨。剛走超市，一陣冷風颳到臉上，天氣預報說寒流到了，最近會大幅降溫。

她把外套的拉鍊拉上，袋子掛在手腕上，手揣進兜裡，正要低頭避風，餘光卻掃過街邊的那盞路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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