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是懷著驚人一致：要他去處理這數萬軍隊，他寧去再砍一次雪山烏雲的粗暴想法。

好在在場的並不僅僅只有劍修。

謝容皎目光落在沈溪肩頭，像是預見了未來幾日沈溪會挑起如何磨人的重擔：“對節度使軍隊的處置，鎬京城中北周官員逃難去了一大半，剩分調各地。我與師父並不熟讀案牘，恐怕有失公正，想來是要將這棘手難題交與沈師兄了。”

沈溪當然是一爽快地應。

他身後有書院學子迫不及待搓手：“咱讀了那多書，不是為了平時在肚子裡放著，罵人時候拿來引經據典用的，就等著這一刻呢。”

“不是。”他的窗躍躍欲試，“一想到我所學真刀真槍派上用場，我興奮得恨不得多吃兩碗飯。”

“看來咱啊，年是要在鎬京城裡過春節咯。”

學子群然的笑聲之中聽不半點年節之時飄零在外的淒涼無助。

沈溪笑容漸漸勉強。

大概是看到了哪個，為著一點對軍隊隨便一個士兵處置上的細微一點偏移，恨不得把不擇書院藏書樓搬空過來吵架到大打手的地步，要己為之調停的將來。

光是想一想就令人不想活了，直接爬上鎬京城樓一躍而一了百了。

而若是眼盼著他回來的書院院長南域有知，想必很想把這群沒良心數典忘祖的兔崽子手心，一個個地拿戒尺敲過去。

陽光漸漸西移去，不復如日中天時的鮮明燦爛，色調反在寒風之中多一份冷意，倒和這座鎬京城顯得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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