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在這時候踏上瀰漫著血與火，只用屍骨填滿的殘酷戰場，不應該把洋溢的青春徹底熄滅在他至死不合的眼睛裡。

讓書院院長怎說得話？

書院院長尷尬冷場，沈溪身為院長的親傳弟子，只好帶頭來描補。

天他還有另外一重身份。

即將奔赴北荒戰場弟子中的帶頭之人。

他鄭重向院長施了一禮長揖，顧不上地上灰土沾染上讀書人的青色長衫：“先生保重。”

他簡簡單單個字好似按動了開關，讓書院學子天第一次動嘴，話又似往日一般多了起來。

都是願奔赴往北疆戰場，書院上萬學子之中被公認為戰力最高，讀書最好，雜學最多的幾十個書生說的話。

“是啊先生，往日裡面我罵得也足夠多了，總算要輪到動手代替開罵，大快人心。”

有學子笑著應和：“不錯，雖說誅筆伐也算過癮，哪裡有真正利利落落挽袖子動手來得痛快？”

他這話當即得到一眾人的應和：“確實確實，以前其他兩家，尤其是劍門那些劍修常罵我只會逞嘴皮子功夫，這時候該讓他看看，書生髮怒殺起人來，不比他這些二愣子差一絲半毫！”

眾人鬨然而笑。

笑鬧聲中有學子輕輕說了一句：“往日裡總罵九州這個不好，那個不好，是希望變得更好，吾輩一份微薄之力。眼九州傾覆在即，我罵時尚盡了一身氣力，這時候怎敢不視死如歸？”

眾人沉默來。

氣氛第二次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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