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彬蔚說完那一段咳嗽都有點咳不動, 畢竟咳起來一震胸肺, 他斷裂的肋骨戳起來不是什鬧著玩的事情。

被汝陽公主摔在地上的佩劍也彷彿感知到主人沉重心境，配合地不劍鳴聲音。

汝陽公主與陸彬蔚無言對著良久, 積攢了點力氣，慢慢彎腰去撿起她的佩劍, 摔了個字：“言之過早。”

“摩羅想要南蠻歸復北荒, 還太早”

“至我還在。”

陸彬蔚震驚看著她, 不敢相信己耳朵裡聽到的是什。

國師兩百年前就入聖，苦苦壓抑境界雖說有其苦衷所在，但是一朝入聖，其積蓄豐厚遠超摩羅，甚至江景行見到, 恐怕也要頭疼。

汝陽公主一個大乘厲害是厲害, 哪怕在她巔峰狀態, 仍不夠國師一劍的事情。

更何況她受了重傷，如行動已經是勉強，再為南疆頭幹嗎？給國師開鋒祭劍的嗎？

陸彬蔚選擇沉默。

他懷疑汝陽公主多半被太過沉重的事實結論刺激得心神失常，不打算再開火上澆油去，以免真逼瘋了汝陽公主就不太好。

汝陽公主讀懂他的神情。

她精神狀態當真了點問題，還有閒心笑了一聲：“我也覺得我瘋了，畢竟以往我從不做沒有把握，看不到希望贏面的事情。”

不，您這不是沒有把握。

陸彬蔚心說。

您要是換個目標，比如去給國師送個死，給摩羅送個南疆什的，把握還是十成十的穩。

地道中僅有有限的幾支燭火方便看清道路，供汝陽公主整理衣飾的明鏡是想也不用想不會有的，她只憑著感覺撫平褶皺，扶正鬢邊的珠翠，理順腰上的環佩絲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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