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禮記》連投壺都。孔老人家真累。

投壺開始，還有宦官在一旁咚咚咚打了一通小鼓。開局每人連投支箭，誰投了，張就取一支“算”擺在前計數。一局終了，就照每人算定勝負，然後投最人要罰最人酒。

第一投壺家還都規矩投，一來氣氛活了，家玩開了，樣就起來了。先柏妃先投一支箭斜在壺，再投一支箭將前一支箭壺裡，汪直還以為只碰巧投成了樣，後聽見有人喝彩，柏妃也面得意，才知故意。

萬貴妃為解釋：“叫‘倚竿’，投壺常見樣一。”

接著顧嬪投了個“龍海”，即將兩支箭朝拋起，空劃一個拋線再落壺裡，汪直見了都忍住跟著喝彩。後來才知，都還算奇技，有個往日見董才人才叫厲害，第投了個“及第登科”，就將箭重重扔，再反彈壺，汪直簡直得目瞪呆。

再一，董才人又投了個“蚨蝶穿”，即一次投一把箭去，僅有間一支箭壺，其餘都落在壺外，竟在壺周圍散落成整整齊齊放狀，像朵綻開，汪直覺得像競技，倒像術，甚至懷疑壺周圍設定了磁鐵類機關。

再一，董才人又投了個“星趕月”，即先投一支紅箭，後投一支綠箭，反綠箭先壺，紅箭後。一間滿堂喝彩，汪直直想喊一聲“再來一個”。

投壺了步，樂趣已經在於輸贏，反更像表演。眾嬪妃有爭著去學董才人試投，也有極力表演己其樣投技，皇帝也在興致昂評技藝，遊戲輸贏早被人拋在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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