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司機正專心致志地盯著前方：“聽說最近古玩街的閬苑開了文博會，趁時間還早，您要不先去那邊看看？”

後排遲遲沒有動靜，又想起發前老闆的叮囑，他心裡暗道：夫人性格木訥，不得老闆喜歡，肚子又一直沒動靜……

“嗯。”後座的人終於聲，打斷了他惡意的揣度。

司機從後視鏡望去，魏亭正闔著雙眼，彷彿睡著了一般。紗窗過濾後的陽光暗淡，斑駁陰影落在他瑩潤的面板上，隱約有淺淺疏離香氣瀰漫開來。

車在石牌樓旁停了來。古玩街只允許步行，魏亭就放了司機一午的假。

“閬苑”屋內裝修古色古香，魏亭剛一進門，就有店員主動接過他手中的遮陽傘。他隨意地打量周，最外圍只掛了一圈書法作品。顏體渾厚圓潤，柳骨筋健遒勁，白紙之上的水墨游龍，蘊了天地玄黃的靈氣。

就在這時，一位著裝大方的女人迎了過來。

“我是閬苑的經理，姓黃。先生貴姓？”

“免貴，姓魏。”

黃經理飛快地打量了幾眼魏亭身上的襯衫和褲子，再瞄了眼他腕上的黃金蛇形手鍊。蛇眼處的寶石正因主人的行走而輕輕顫動著絢麗誘人的光芒。黃經理的笑容也變得更加親和了些：“我店裡天……”一路上耐心解說著，她引領魏亭向內走去。

不遠處，幾名畫家正在現場作畫，宣紙上，株株墨竹傲骨錚錚。

“魏先生，這幾位老師都是齊大師的親傳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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