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有規律地按壓打著圈，像是按摩一般地刺激著陸涼生腸道的蠕動，聽見他塑膠桶裡淅淅瀝瀝的水聲，眉目著淡淡的憂愁，看起來就像是林黛玉那樣脆弱，卻是用指彎抵著鼻尖，輕聲：“真噁心。”

他噁心。

亦或者是他排的這些東西噁心。

恐懼讓人忘記了烈性，而她恰到好處地沒有逼迫他到死角，於是那根緊繃著的弦一直繃著，不會斷。

反抗蕩然無存，而無邊的黑暗……一直蔓延。

安靜。

是最好的催化劑。

陸涼生不知道為什會心底發毛，不知道為什面前的女人突然變得陰森起來，哪怕她溫柔地幫他排了後面的腸液，在他連羞恥都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幫他洗乾淨了穴，他還是會不覺地心臟抽縮。

陌霧涼涼的目光像是在笑，笑得殘忍嗜血，笑得諷刺備至，她將老月送的曩袋掂量在手心，仔細端詳後還是將目光落在陸涼生的身上，那個眼神讓陸涼生毛骨悚然，一瞬間渾身繃緊想要逃離，卻又發現己徒勞得笑。

陌霧哼著小曲將金屬的擴張器慢慢插進他的穴，陸涼生臉色灰白，他絕對不會想到己會有這樣被人擴張的一天，是——是為什他的憤怒已經無法積攢起來，他沉默著看著面前的人拿著冰涼的東西捅進他的穴，慢慢地轉動著手柄，讓他被那些金屬骨架拓開私密的……

陌霧把曩袋慢慢進去，陸涼生的表情變得難以言喻起來，他喘著氣的模樣落在她眼裡，倒映著在看死人的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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