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澤,我以前怎不知道你這關心別人的感情.事的?”
秦炎朗聲笑著從不遠處走來,手中扛著那把狙.擊槍,語氣不知是嘲諷還是什。他巡了一圈眾人,最後把目光落在靳巖剛身上:“江辭辭呢?他怎還沒完事?”
不知不覺,天色全黑,研究所被夜幕籠罩。
廢城區的夜晚無星無月,在這座荒蕪城市的邊郊,刮過臉的山風,都帶著肅殺的意味。
“確實,等了這久了,還沒見到人。”
距離計劃的時刻早都過了,卻還是不見江辭辭等人的身影。
靳巖剛望著遠處黑壓壓的樹林,眉頭蹙得越發得緊。
一秒,兩秒,他像是終於沒了耐心,手落在武士.刀刀柄上,抬腳便欲向樹林走去。
“等等。”秦炎攔了他:“別這心急,她不會有事的。你還不相信辭辭?”
靳巖剛的眼神冷得像冰:“不準這樣叫她。”
秦炎笑了:“怎,你和她之間是什關係,以來要求我如何稱呼?”
“還是說,你分別了太久,久到連這點最基本的信任,都給不了對方?”
“唰——”
冰冷刀尖落在脖頸一側,秦炎不避不讓。
席嚴之惴惴聲:“在、在這打起來的話……”
“阿炎!”楚澤急道:“靳巖剛,你放刀,如果擔心江辭辭事,派個手過去看看就——”
“哐當。”
是人體摔落在地的響音。
幾人尚在僵持中,聞聲皆是一頓,不由得抬頭望去。
江辭辭朝地上吐一血,手底的男人在她這大力一甩之整個人滾倒,狼狽地跌落於地。
“他想偷襲我。”
她滿臉是血、灰、泥土,一張臉卻神色淡淡,沒什表情。
路晉揚則渾身是傷,趴倒在地,吃了一嘴的泥。
她目光審視地從秦炎和楚澤臉上巡過,看他的表情似乎並不知情,那應該就是地上這個男人作主張了。
“路晉揚,這是怎一回事?”
秦炎的臉色沉了來。
“媽的……”路晉揚從地上爬起,暗暗罵了句髒話,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聽到江辭辭的聲音傳來:“該執行的計劃繼續執行,讓這個人,原地留守。”
*
眼前遞過來什。
江辭辭怔了怔神,接過了手帕:“謝謝。”
她滿臉是血,或許看起來很嚇人。
她被路晉揚這不設防的一記偷襲推了斷崖,好在沒有掉去,爬上來的時候,路晉揚和他的手還沒走遠,中得意洋洋,認為己輕鬆地解決了這個膽敢和獵屍者、和秦炎對著幹的女人。
江辭辭便揍了他一頓。
揍完之後她只覺得己浪費了時間,也浪費了力氣。早知道,或許給他一槍子更方便。
秦炎最終依她所言,讓路晉揚留守研究所外的大樓,並派了幾名手看著。
她用手帕胡亂擦了擦臉,感應到頭頂上方的灼熱視線,在心中嘆了氣。
抬起了頭:“我沒事。只是看起來很嚇人,實際上沒有怎受傷。
”
靳巖剛默然不語。
經由三年前的侵襲,如的研究所面皆是殘垣斷壁。席嚴之最熟悉地形,走在最前,引著大家尋到通往地室的樓梯。
江辭辭握著戰術手電,在亮光之,她觀察著地面:“這是什東西?”
地上一灘灘紫黑色的膿狀物質,處都有,呈著詭異的路線向前延伸。
她示意給席嚴之看,席嚴之屈身子一瞧,頓時一驚。
“怎了?”
秦炎和楚澤皆上前。
見席嚴之面色大變,一臉驚疑狀,江辭辭蹲身,想再仔細觀察一番。
“別靠近!這種物質有毒!”
她伸的手停駐:“我不用擔心這個。”
“不,就算是不死症的患者,如果感染上這種毒液,也有陷入昏迷,很危險。”
“這到底是什?”靳巖剛一邊將江辭辭拉離地上的毒液,一邊道。
“實驗體。”席嚴之道:“如果我的推測沒錯,是被關在地實驗室的,實驗體04號。”
第109章 毒液
“我之前提到過,研究所的實驗體三年前突然暴走,相繼逃,但在地實驗室還剩一個,如果我的推測沒錯,那就是實驗體04號。”
手電照亮黑暗的地通道一角,越往前走,地上的粘液狀物質越多。
“04號有什特點?”江辭辭發問。
談及喪屍實驗體,於她而言並不陌生。大塊頭手持電鋸的09號、身軀細長以控制普通喪屍的08號,這些怪物都曾由她與靳巖剛聯手解決過。他固然都是實驗失敗的副產品,卻有著截然不的特徵。
唯一相的,是兇殘成性、卻擁有著人類智慧的特點。
“實際上,要說的話,04號實驗體……或許是實驗體中最普通的一種。”
席嚴之的話一,江辭辭倒有幾分詫異:“最普通?”
“沒錯。當初的實驗資料顯示,實驗體04號是九頭實驗體中最接近普通喪屍的一種,無論是外表,還是各項身體力,反映來,只比普通喪屍稍高那一點。”
秦炎朝地那一一灘灘黏液挑了挑眉:“那這玩意該怎解釋?”
“是的。最開始,04號實驗體是最普通的。”席嚴之道:“但,長久被關在地實驗室,的身體……顯然已經有了驚人的變異。”
*
地通道幽暗詭異,道路錯綜,手電光亮有限,席嚴之領著大家小心朝前移動,這會卻突然停了腳步。
前方的通道被岩石堵住了。
秦炎和靳巖剛走上前,想將這大的石塊合力推開,席嚴之觀望了地形,急忙攔住了他:“這裡是地,因為三年前的毀壞已經岌岌危了,還是不要貿然移動這些障礙物。”
“那該怎辦?”
江辭辭環望周,敏銳地注意到了岩石東側有一處僅容一人透過的過道。
“往那過去。”
她抬手一指。
過道極為窄小,幾人不得不一人一人地按序透過。靳巖剛走在最前,身後跟著席嚴之父女,在之後則是江辭辭。
她舉著手電
,越過了席嚴之和席千雪,靳巖剛的背影映入眼簾。她恍惚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
三年前,在F市的校園裡,她也曾透過這樣的暗道。
不的是,當初的他毫無所知,病毒也好,末日也好,雖然害怕,雖然弱小,卻只是一心想逃去,活去。
如卻不。
晃神的功夫,幾人已了暗道,面前卻遇到了分岔路。
一左一右兩處通道,望著都深不見底,散發潮溼陰冷的氣息。
席嚴之走上前,觀察著牆面貼的標識文字。
時隔久遠,牆皮脫落,這些文字大都無法分辨,饒是最熟悉此處的席嚴之,也不禁怔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