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時抬頭，仍然冷若冰霜。

“我以起來了嗎？”

盛時沉默片刻，點頭。

江沅匆忙起床，剛要扯裙子上睡來的皺紋，盛時搶先一步彎腰。

“你穿這個裙子不冷？”

江沅莫名其妙：“天太陽挺大的。”

“昨晚呢？”

關昨晚什事？

盛時粗暴的扯了幾裙子，見扯不平，很快放棄。

“走吧。回去換一件再去上課。”

江沅：“嗯。”頓了頓，小心翼翼的，“盛哥，我沒懷孕，你以放心了。”

盛時本來已經轉過身，忽的又轉過來。

“我放什心？！我本來就沒擔心過！真有了要打掉，受苦的也是你？你蠢是吧，沒套你還讓我做！”

江沅被吼懵了。

“……盛哥？”

盛時的脾氣來的奇怪，去的也快。就好像他的身體裡有個開關，按一，他又平靜來。

他很輕的摸了摸江沅的臉。

“以前我就告訴過你，別愛上我，沒結果，記得嗎？”

心頭有一點陌生的感覺，有點苦，帶著澀。

江沅用力擠了個笑容：“記得……我沒有。”

——

江沅在上大學前，唯一的一次激烈反抗，是為了填志願的由，從五樓跳去。

有人告訴她“不由，毋寧死”，她不應該這逆來順受，事事被別人掌控。江沅聽了他的話，縱身一躍，命大，沒摔死，也真的獲得了由，是一個人隻身來到大學後，她卻陷入入更大的茫然中。

就好像一直被人扯著的風箏，雖然被牽制，卻也飛得很高。真等線斷了，卻是無所依從，只一頭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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