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戲究竟講了什，想必在座的兩人都沒什心情去看。十三王妃明明就坐在宋山雪右手邊，是他卻好像看不見她一樣，一直偏著頭對阮明決介紹著桌上的茶水點心，阮明決心事沉重，但也感覺到十三王妃如刀的眼神捅來。

等臺上的戲落幕，所有伶人都站在臺前垂袖等待十三王爺的吩咐，宋山雪不疾不徐地端起已經不燙的茶水飲了幾，然後對管家道：“賞錢，回去吧。若是王妃還想聽，那就讓他再演。”

說完他便起身，低頭笑道：“皇子願我一併抵足夜談？”

若是現在說不願，除了得一時之快，什好處都沒有。阮明決緩緩站起，頂著十三王妃怨毒的眼神跟上了宋山雪，沿著幽暗的小徑往寢居走去。

管家將一切都視而不見，那些伶人都是管得住嘴而且怕死的，他也不需要對他再多加提醒。見王妃還坐在椅子上瞪視兩人離去的方向，管家識趣地對僕人使了個眼色，僕人便對臺上說：“再加一折，再加一折。”

“好嘞。”

鑼鼓喧囂，戲幕又開。

兩人站在偌大的房內，一個悠閒一個緊繃，宋山雪解腰上的鞭子放在床頭，回頭看見阮明決還站在屋子中央像個石頭一樣，不由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怎？我是老虎，會吃了你？”

阮明決硬地說：“若你只是老虎，我倒還不至於這害怕。”

宋山雪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挑起了一側眉頭，英俊的面容上湧起了一絲邪性：“你真的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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