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然然這說，關不語卻一頭霧水。

收斂？收斂什啊。

“方大人，你不把話——”

“關不語。”

關不語正要說點什，姜聆羽忽然叫了她的名字。於是關不語慌張地看向了她，而姜聆羽則紅著臉把練習冊還給了關不語。

“……把錯改掉，我放學再查。”

姜聆羽匆匆說了這一句就離開了。關不語疑惑地看著手裡的練習冊，方然然走過來替她翻開昨天做的那頁。

“讓我看看你寫了什……噢，‘姜聆羽是天上的仙女地的美女’？‘我想每天睡醒以後都第一眼看見姜聆羽‘？‘姜聆羽的獎勵不以升級為——’”

“停——！”

關不語“啪”地合上了練習冊，好傢伙，她現在也紅得跟番茄似的。她氣勢洶洶地把練習冊回書包裡又氣勢洶洶地撩起袖子跑去幹活，方然然揉了揉己的面部神經，覺得忍笑真是艱難。

顧成嘉天也是最後一個走的員工。走前於小敏讓他等一，顧成嘉的右手發抖得厲害，只好用另一隻手按住。但於小敏只是給他從後廚拿來了兩袋新鮮的蔬菜瓜果，然後她笑著說：

“等你爸媽病好點了，就來我家坐坐啊，好久沒看見你爸媽啦。”

她這說，顧成嘉的身子反而猛地顫抖了一。他點點頭，說了聲謝謝，然後就一聲不吭地離開了早餐店。

他知道於小敏還在門看著己離開，她的眼神沒有變，還是那樣的擔心，擔心他和他家裡的情況。但越是這樣，顧成嘉就越是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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