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充滿侵略性的危險,不於以往每一次的溫柔觸碰,現在他就像一頭充滿野性和誘惑的狼。
宋綰心底生幾分清醒的衝動和勇敢,蘇瓊章明顯察覺她的小公主,即將掙脫束縛她的龜殼,要回應他的心意時,門忽然傳來三公主的聲音:“長姐,剛才那書……”
“砰。”
屋內傳來的響聲,把三公主嚇了一跳。她第一反應是衝進去,看長姐有沒有危險?卻見平日裡心狠手辣的蘇相一臉狼狽的摔在地上,而她長姐,滿臉通紅的站在那裡。
“你……”還沒開竅的三公主開問:“剛才在幹什?”
“哦,沒什……就是蘇相說要加重你的功課,讓我給打了一頓。”
在蘇瓊章似笑非笑的目光,宋綰羞惱的瞪了他一眼,繼續說:“你是我最疼愛的三妹,我怎忍心加重你的課業呢。”
“是,剛才讓我背完整本書的人也是長姐你啊。”三公主幽幽的說。
宋綰:“…………”
就很驚訝,竟然變聰明瞭
“對了,蘇相,剛才長姐給我的那本書,好像是長姐親手寫的。”三公主對從地上站起來,正在抖衣襟的蘇瓊章說:“上面寫的是本宮與相爺秘密啥?”她就很疑惑:“蘇相和長姐有什秘密嗎?”
蘇瓊章笑:“官也很想知道和公主之間有何秘密?”蘇瓊章眼神瞟向桌上書,宋綰立馬撲過去,把書藏在背後呵呵笑著說:“沒什,沒什,就是記錄本宮和蘇相這些日子,為阿玉製定的讀書計劃。”
在蘇瓊章深邃的眸光中,宋綰把書卷起來藏在袖中,很是坦然:“蘇相,既然阿玉日不想玩。那你就開始日的課業吧。”
三公主臉色比苦瓜還苦,早知道就不該跑回來討苦吃了。
在找了借把兩人推開後,宋綰這才鬆了氣。
從袖中把書抽了來,書皮上暈染開的字跡,分明就是《本宮相爺秘密親吻》。
嚶,她好好地,幹什要記錄這種羞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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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和離國公主離笙月成親那一日,整個京城都張燈結綵。
兩國聯姻,乃國之大事。鄭國公府當街散喜錢,京中百姓為了討個好彩頭全都圍了上去。
顧滄溟正要從府中發,前往福王府觀禮的時候。
陸歌月從身後追了上來:“將軍,你胸的傷還未痊癒,這是我給你的藥……”
“不必了。”顧滄溟神色冷冷的道。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擔心你……”陸歌月淚眼盈盈的望著顧滄溟,心裡既難受又委屈。
將軍為什要這樣對待她?
就算她隱瞞身孕的事,一開始,也是將軍以為她被人欺辱,對她心生愧疚憐惜的。
她當時沒解釋,也是因為太喜歡將軍了,所以才會順勢隱瞞真相,否則將軍怎會多看她一眼?
陸歌月眸光幽幽的望著顧滄溟大步離開的身影,當聽到他吩咐人,以後不許她隨意進他的院子時,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將軍。”她追上去,嗓音哽咽的問:“你我過去的情分,當真抵不過我騙你的事情嗎?”她知道騙人不對,她只
是情不禁的愛上了將軍而已。
顧滄溟的腰被人從背後抱住,陸歌月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你忘了我在戰場是如何相依為命的嗎?”
“正是記得你對我的救命之恩,我才會容忍你到現在。”顧滄溟眼神冰冷的盯著她:“否則你以為你是怎活來的?”
在陸歌月悽楚的目光,他一臉冷酷的推開她的手。不管陸歌月怎用力抱緊他的腰,最終被推開。
但見他眉目冷然,連嗓音都帶著冷冽的寒意:“若你安分守己,榮華富貴不了你的。”
她想要的不是榮華富貴,從頭到尾都是將軍的心啊………
日暮時分,在一段繁瑣的禮儀後,福王才把新娘迎進了王府。
婚宴上,宋綰高興,本想多喝幾酒。
剛拿起酒杯,腦中就閃過蘇瓊章問她‘要不要親親他’的畫面,臊的她趕緊放酒杯。
不喝,不喝。
她得矜持,萬一醉酒後,又按著蘇相親,那就不好了。
婚宴落幕,宋綰帶著宮婢準備離開。
卻在門遇見了蘇瓊章,她意識轉身想躲,蘇瓊章笑盈盈的聲音已經響起:“公主,大門在這邊。”
“我當然知道大門在這邊。”宋綰鎮定若的轉身走過去:“本宮剛才就是想回去鬧洞房,對,是想鬧洞房。”
“春宵一刻值千金,公主還是別討人嫌了。”蘇瓊章笑著說,然後又被瞪了一眼。
瞪他的小姑娘卻一點都不兇,眼睛溼溼潤潤的,神色嬌俏,連臉頰都帶著紅暈。
“又喝酒了?”蘇瓊章走進她。
“一杯而已。”雖然說好不喝了,日皇叔大喜,她高興,就真沒忍住。
“你不知道啊,我皇叔要是不娶離笙月,估計要打一輩子光棍。”宋綰用一種‘我知道很多的眼神’看著蘇瓊章,忽然又想到上輩子,蘇瓊章到她死都還沒娶媳婦呢。
忽然有點情他是怎回事?
“公主這是什眼神?”蘇瓊章靜靜望著她。
“沒什。”宋綰從善如流的說:“就是覺得蘇相怎看怎好看。”
蘇瓊章忽然笑了。
他伸手揉了揉宋綰的頭髮:“走吧,官護送公主回府。”
宋綰一子就開心起來,眼睛亮亮的看著他:“那就有勞蘇相了。”
忽然察覺一道視線落在身上,宋綰回頭,只見顧滄溟正在廊靜靜站立,沉默的望著他。
宋綰瞟了一眼,淡淡收回目光:“走吧,蘇相。”
蘇瓊章彎了彎唇,轉身宋綰一起離開的時候,顧滄溟忽然從身後追了上來:“等等。”
“不必理他。”宋綰淡道。
顧滄溟卻幾步追了上來,擋在兩人跟前:“我只有一句話,想對你說。”
“本宮半句都不想聽。”宋綰輕哼。
顧滄溟看著宋綰冰冷的眼神,心臟狠狠瑟縮一,他眼眸深沉:“我向陛請去關外剿匪。”
關我屁事.宋綰一臉冷漠的繞過他,朝門外走去。
顧滄溟攥緊拳頭,力氣大的指節隱隱泛白。他目光深深的望著宋綰毫不留戀的身影,動了動唇,
終究一句話都沒說。
三月後,邊關。
綿延無盡的黃沙和天際連成了一條線,剛帶著一隊人馬絞殺了一批悍匪的顧滄溟,正在擦拭刀刃上的血跡。
火光映照著他越發冷硬的臉,周身都籠罩著令人膽寒的殺意。
誰也不敢小看,這位新來的校尉。
因為他殺起人來像鬩鬼,大家卻又很敬佩這位新來的校尉,因為跟著他的人馬是傷亡最,晉升最快的。
“這一次回去,顧頭又要晉升了吧?”圍在火堆旁的一個兵道:“這一次該升將軍了吧?”
顧滄溟擦刀的動作一頓,又聽手的兵問:“顧頭,你這不要命的掙功勳,到底是為什?”
“還是什?加官進爵,去京都當大官唄。”有人笑了起來。
顧滄溟淡道:“我是為了一個姑娘。”凜銳的寒刃,映著顧滄溟深邃漆黑的眼。
他來邊關剿匪,像瘋狗一樣的掙功勳……只是想重新成為那個戰功赫赫的年將軍,只是想證明給她看己的決心,只是想有朝一日,己再次配的上她!
眾人聞言一愣,萬萬沒想到他這個無情無慾的顧頭,竟然是為了姑娘掙功勳?
“那得多漂亮的姑娘啊。”有人就琢磨:“像咋大漠城新來的陸大夫那樣漂亮吧。”
提起陸歌月,顧滄溟眉頭一蹙:“不是她。”
“啊,我聽說陸大夫是頭的女人啊!”
話音未落,鋒利的刀刃劃破長空,直取他的咽喉。冷汗從額角滴落來,砸在了逼近脖頸前的寒刃上。
在顧滄溟冷烈的眼神中,他戰戰兢兢的問:“頭,我是不是說錯話了?陸……”
喉嚨傳來尖銳的刺痛,在顧滄溟鷹隼般銳利的目光,這位將士終於學會了閉嘴,不感再多說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