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識十幾年，他還沒見過這樣的韓羽，像丟了魂的木偶。

“沒事，就是突然覺得己挺綠茶的。”明明已經身負血債，卻還覺得己清白無辜，想起己曾經嘲笑過人類己作孽把家都給搞丟了，如一想，那些罪孽裡也有己的一份。

“？”關牧天不明所以。

“你說我戰鬥廝殺的目的是什呢？”韓羽迷惘，這無盡地殺戮到底是為了什？為了生存？為了人類的勝利？這些名頭都太偉大、太空泛了，沒有真實感。

“為了生存。”關牧雲聲音低沉，嗓音已經早已脫離了年人的清亮，“我在後方平和的生活，是前方戰線的戰士用用血、用命換來的，總有一天，會由我來守護這一切。”

外星異獸一直在蠶食人類的生存空間，前線的戰爭一刻都沒有停止過。

“我殺異獸，異獸吃我。”

“戰爭會一直持續去，直至一方滅絕。”人類，或者異獸的徹底絕跡才為這場戰爭畫上句號。

“螻蟻尚且偷生，就算是罪惡深重，也想掙扎著活去。”關牧雲嘴角微微勾起，側頭看向韓羽，“你不是總抱怨這個世界無聊又無趣，我很想知道你所期望的世界是什樣，那一定是很美好的世界。”

“我願意為那樣美好的世界奮鬥終身。”

用雙手去爭取值得歌頌的勝利，步履不停的黑夜盡頭一定夠重見光明的樂園！

年堅定而清澈的眼神讓韓羽心頭一顫，那是獨屬於年人的星星火光，灼熱炙人，是她這樣的鹹魚永遠體會不到的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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