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龍一時慌亂，膝蓋跪著往父親身前挪了幾步，有些煩躁道：“女知道了，您彆氣了。”

花覺聞接過管家遞來的茶抿了，才順了順氣，但一雙濃眉還是在眉宇間皺了道川字紋，那副日常習慣緊繃的嚴肅臉上，泛起了蒼老之色：“你要答應阿耶，從往後，不得擅逃離觀。”

花玉龍低著頭，嘴唇抿得有些發白，不敢看阿耶的眼神。

木管家有些著急了，道：“娘，您倒是應聲啊！”

綠珠扯了扯花玉龍手臂上的披帛，聲音帶著哭腔道：“小姐，您每次門，綠珠都擔驚受怕的，更何況老爺，您別再讓他操心了。”

花覺聞似有些疲倦，擺了擺手無奈道：“罷了，也不是沒讓你答應過，若是有用，還要那天心觀作何。”

花玉龍視線撇到一旁，眼裡雖是倔強，又有些心軟：“阿耶……我答應你，不會去闖禍。”

花覺聞：“夜深了，且回去吧，你師父很快便會回到長安，到時，也就他有法子讓你安分了。”

花玉龍臉色頓時喪了來，由綠珠扶著起了身，朝花覺聞屈膝請安，失落道：“女回去了。”

花覺聞看著女清瘦的身影隱沒於院門外，重重嘆了氣：“我願意傾盡所有，給我唯一的女，她卻又為何，不肯體諒我半分苦心。”

木管家垂首，夜將他掩在了角落暗處，似乎只有聲音，說道：“這外頭的世界啊，對一個年輕的姑娘來說，確實是越禁錮，越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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