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崢顫著身子看手機裡的照片——是卓卓過生前最後一次生日的時候留的許願紙。皺的紙張已經泛黃，而字跡卻依稀見。

——生日願望：希望爸爸和哥哥在沒有我之後，也過得開心。這一世，真的辛苦大家了。來世，我不想再成為大家的負擔啦！

稚嫩的一筆一劃裡，還帶有花邊的字跡，讓人彷彿看到的是一個梳著馬尾辮，正在陽光的草坪上活蹦亂跳的女孩，時不時朝旁邊座椅上的人笑著揮手。

鄭崢看到最後一個字，手機螢幕倏地黑了屏。恍惚間所有的畫面戛然而止，所有的彩色在一瞬間煙消雲散。

昏暗的燈光，螢幕黑壓壓的倒映裡，只留鄭崢遍佈淚痕的臉。

所有的幻境都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

第125章 質疑

“我知道，我是對不起卓卓，也虧欠整個卓家。但…但是你不要告訴卓建昌行…？”片刻後，鄭崢抹去眼角的淚痕，聲音仍然發著顫。

溫予遲收回手機，無意間又想到螢幕上的字跡，眼睛也有些發酸，他知道作為警察應該保持理性，不該摻雜個人情感，於是嚥了水，想把泛上來的酸楚都吞嚥去。

晏鈞似是看了溫予遲在做什，便走到鄭崢跟前，道：“我已經知道你是殉海了，也知道了你過去的事情。我也知道你不是兇手，你沒有理由殺害付曉。所以現在，我希望你全力配合我調查付曉被害一案，把你隱藏了的事情全部告訴我。”他頓了頓，又說，“我知道你心裡有一個對兇手的猜測，但你不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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