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予遲朝身後看了看，確認輔導員並沒有走過來，便接著問男生：“是看到已經死去的人了？”

男生聞言有些驚訝，隨即又默默地點了點頭：“是，但我一直沒當回事……我還以為他只是沒睡好，現了幻覺，說胡話。沒想到……”

“汪奕有告訴過你是誰？”

“有，但他沒說清楚，好像叫什張昕，我也沒仔細去記，他這幾天總在說那個張昕來找他索命了……”男生又開始有些啜泣，“我沒當回事，又有點害怕……每次他這說，我都只是敷衍地勸他說人死不復生的，他說我不懂，我就也沒再多在意了……”

“別太責，”溫予遲再一次安慰道，“你提供的資訊對我的偵查工作很有幫助，謝謝你。”他頓了頓，說，“一會還需要你跟我回去做個筆錄，希望你配合。”

“以不去嗎？”男生的眼神像是在乞求，他抬手稍稍指了指輔導員站著的方向，又懦懦地重複道，“我……以不跟你回去嗎？”

溫予遲花了約摸十分鐘才把輔導員支走，又費了半天才勉強讓輔導員相信己不打算帶任何人回局裡，等到輔導員總算是離開之後，才讓男生悄悄跟著己回車裡。

晏鈞一行人採集現場證據花了些時間，溫予遲和男生一起在車裡等了快二十分鐘，晏鈞等人才朝學校停車場這邊走過來。

趁著男生在車邊透氣，還沒回車裡，另一個已經在車裡的刑警問溫予遲：“你本不用花時間說服輔導員的，把他帶走是我的工作，你根本沒必要在意那個輔導員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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