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論:
【我後來細想了一,發覺了一處盲點,不知道有沒有人跟我一樣……】
【紅雲……】
【不是說,最後一抹鴻蒙紫氣,成聖的機緣,在紅雲手中嗎?】
【陷入了沉思……該不會,是紅雲心地太柔軟,太有孝心,居然連成聖的機緣也孝敬給了師父吧?!】
【臥槽??】
【這也太……我無法相信,是如果不是這樣,又無法解釋謝師成聖】
【——???等等,這好的弟子,世上真的存在嗎?】
【別人的徒弟,我的徒弟……心情複雜】
謝聖:“……”
外面人不知道,師門裡的人難道還不清楚,麒三感嘆:“這些人真想!六師弟都已經發表過多次申明瞭,個根本沒拿紫氣,到現在都沒一個人相信他……”
紅雲第一次講道就主動離開了紫霄宮,往後的兩次講道更是根本沒去,怎得到紫氣?
更何況,如的洪荒,乃是後世的鴻鈞、天道一殉身,才令時間、因果逆轉,一切得以重來的。打從回到起點的那一刻起,原本著落在紅雲身上的紫氣就不再屬於紅雲了,天道為了爭奪己的一線生機,一定是要將紫氣送到幫助補全大道、令命運發展產生拐點的人手中的,這才特地在鴻鈞閉關之時,將異象洩露給鴻鈞感知,方才有了鴻鈞離開洞府,與謝聖、鳳一、龍二的初次見面。而謝聖收紅雲為徒,替紅雲擋本該有的殺劫,又代為懲罰了鯤鵬、冥河,點撥、扭轉了接引、準提對紅雲的態度,也算是償了這一番因果。
冥冥之中,一切早已註定。天道無形的手推動著所有的發展,避開已嘗試過的死胡,往另一條尚還未知的道路而去。
…………
謝聖成聖,除了現場票又買了以外,更加正經的當然是三十三天外的道場以建起來了。原本謝聖想的是隨便造一間小的,反正他大多時間肯定在茶社,得顧著演,就算上了三十三天外,回己道場幹嘛?去道祖的紫霄宮蹭住不好!才熱乎上的戀愛關係,為什這早就提前準備分居。
“那也得做好完全的準備啊!”女媧勸說,“有事沒事,也以帶著徒弟上三十三天外住住,全當是換個地放假嘛。”
她也以和伏羲在三十三天外見面呀。反正女媧就是想讓大家甭管在哪,都住在一起!
謝聖咂:“不是吧,要把整個師門都帶上三十三天外?那得造多大的道場,才容納那多人啊。”
厚此薄彼不利於師門平衡嘛,要帶肯定都得帶。像祖龍、元鳳這些,因為親緣等等關係,也括在師門之內,這一算,謝聖師門一又龐大了許多。
“謝師還用擔心這個?我等在三十三天外,早和瑤池、昊天一起,留好了地盤啦!”女媧熱情地說,“只等您上去看看有沒有問題,我也以幫忙建啊!”
討好道祖多難,還是討好小師孃簡單。聖人紛紛點頭,特別熱心。
謝聖轉念一想,也挺有道理,師門的徒弟也不是各個都去過三十三天外,哪怕當做開拓眼界呢,建一個也好。
搭著道祖滴滴,謝聖來到三十三天外。女媧帶著他
一道看地址去,鴻鈞則暫且與謝聖分開,回到紫霄宮,看看他又被拋好多年的兩個留守童子近況如何。
這一次再見道祖,瑤池和昊天完全沒有從前被拋的鬱悶。他手上有著鎮元子送的水鏡呢!紫霄宮中也沒有道祖督促練功,做神仙更不用吃喝拉撒睡,兩個小童子每天就是隨便打掃打掃紫霄宮,剩的時間便是盡情地追相聲、看歌舞,日子過得不要太快活。
鴻鈞找到兩個童子時,瞧見的就是瑤池、昊天懶散地躺在特地堆聚一處的蒲團上,興致勃勃地追相聲的模樣。
“啊!老爺!”昊天無意間一個抬頭,驚慌地發覺道祖不知何時站到了他身邊,趕緊從蒲團上彈了起來。
鴻鈞真是沉默了好久,反覆質疑己接來的安排對不對,才遲緩地說:“……巫妖二族之戰結束,洪荒量劫已過。妖天庭既已不復存在,洪荒另需一個天庭約束諸族行為,管理天地間的事務。”
又停頓了好久,鴻鈞才緩緩道:“令你二人執守心印、金釵,執掌天庭。”
說這話時,鴻鈞止不住地往昊天手中的水鏡上看。
原本他給昊天做法寶時,最初想到的名字是“翻天印”,後來因為謝聖相聲的事,特地改成了“守心印”。結果一番苦心,數萬年過,到底還是白搭。
鴻鈞強令己不去想這糟心的事:“天庭方立,人手不足。你二人執印,妖天庭中選拔願意投誠的臣子,入庭為官,替妖身,從仙籍。”
本來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重擔而驚呆了的瑤池、昊天,頓時放鬆來了:那這就簡單了。
鎮元子這些時日和他保持著聯絡的呢,妖天庭大部分人馬都被保留來,上了謝師的《山海經》了。單憑謝師和老爺的關係,謝聖難道不照拂一他倆嗎?一筆寫不兩個字,大家都是一個師門,一家人呀!
說實話,他甚至都懷疑,己之所以突然承此重任,是因為謝師上三十三天外,道祖嫌他倆礙事了,才想把他踢紫霄宮外……
鴻鈞思及先前帝俊、太一建妖天庭時,謝聖因為沒被邀請有多惋惜,還特地瑤池、昊天說:“天庭初立,大宴洪荒之時,記得邀請謝聖。”
瑤池光顧著點頭,昊天卻思量起來了:謝師要來,難道老祖會不來嗎?老祖要來,難道那些個聖人弟子會不來嗎?天庭初立,大宴上足有八位聖人坐鎮,他還擔心什招員工!
嗯嗯,到時候一定要把謝師和老祖的座位安排得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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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祖後來如何法旨,告知洪荒天庭將立;謝聖接到邀請如何激動暫且不提。血海中,后土、帝俊等人尚且還在族人一起,為改造的工程掃尾。
“你說……曾經看到過己兄長的亡魂?”后土疑惑地問。
許多因為年邁,已經做不了重活的老人圍坐在後土身邊的篝火旁,點頭訴說己的一些經歷:“多了去了……也不只是己的家人,洪荒偌大,多生靈曾經隕落?好些都是死後魂魄不散,遊蕩在天地間沒有去處。”
一旁拿著耙子耙地的冥河灰頭土臉地插嘴:“曾經鬩將……咳,曾經我血海人手短缺時,還曾想過否效仿女媧,重新給這些生靈生命……”
后土訝異,沒想到冥
河還有這樣的想法:“那成功了?”
冥河撇撇嘴,一暴露了他的本來目的:“反正我沒成聖。”
冥河造人是在血海造的。一來血海中戾氣深重,二來死去的魂魄大多執念、怨氣纏身,故而造這“阿修羅”族之後,冥河不但沒獲得多功德,甚至還得時時想法子給阿修羅族抓魂魄來投餵。後來血海被謝聖收走,送給蚊道人增益道行,阿修羅族也一併被送去了茶社,據麒麟弟子說,其實阿修羅族需要進食的也不是魂魄,而是煞氣,祥瑞崖的煞氣陣食堂足夠阿修羅族吃得肚溜圓了,日後阿修羅族便負責麒麟弟子一直在進行的一部分義務服務——免費消煞除祟。
老人聽得急得直捂胸,他原本說這話就是因為對己親人死去魂魄的擔憂,聽得冥河如此煉製魂魄只為成聖,最終反倒造個吞噬魂魄的種族來,更是氣急,簡直不敢想那些不得見的親人魂魄,是否在某地也遭受了這般待遇。
后土連忙安撫,眼神卻漸漸有些發愣。
其實早在巫妖二族的對峙開始時,后土就已經為這些亡魂而思慮。如天地間遊蕩的魂魄,也有很大一部分是他巫族造成的,后土先前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無法阻攔兄長爭霸的野心,如好不容易恢復和平,那些逝去的生命卻是怎也回不來了……她又為這些魂魄做些什呢?
后土不禁望向這一片己一點點搭建起的樂園,心中漸漸有了想法:倘若,也有這樣的一處地方,夠讓亡魂容身,得到應有的安排便好了。
這一刻,后土彷彿突然開竅,一明白了己該做什。她站起身來,目光從周圍生機勃勃的種種畫面漸次劃過,眼神逐漸堅定:“以弟子微末之,願立六道輪迴,收容天地間亡魂,依照善惡,各行安排。天道!立!人道!立!阿修羅道!立!畜生道!立!餓鬼道!立!地獄道!立!”
伴隨一聲聲喝號,后土只覺肉身逐漸消融,融入身為祖巫而先天不足的魂魄,原本踩得結實的地面如變泥沼,她從雙足、雙腿開始,整個陷入地。
而地面以卻不是一片泥土,反倒是一片混沌漆黑的空間,隨著她的每一聲立,便有莊嚴肅穆的建築憑空而起,最後一聲立結束後,一道生滿血紅花朵的大路頭鋪陳至尾,地面飛速凝實,更有渾濁的河水洶湧而過,衝擊一條蜿蜒的河,橫跨整個建築群。
后土:“此間喚為地府。”
建築門前立即有牌匾憑空而,字型莊穆端正,刻寫著地府二字。
后土又看著生滿紅花的主路道:“此為黃泉路,活人不往,死者來。”轉向咆哮而過的河水,后土道,“此為忘川河,河上合該有座橋樑,亡魂橋上過,惡者摔落橋樑,善者方渡橋而過。此橋名奈何,過橋者凡事盡忘,方入輪迴。”
伴隨著后土的話語,一座窄橋橫跨河水,橋墩刻著二字,名奈何。
地府既立,六道齊全,此功至善至偉,后土分明無元神,更無紫氣,身在地府,卻有金光上傾斜而,將其籠罩其中。后土一身氣勢一拔再拔,功德逸散入地府各處,令后土與地府互相聯結,日後她便是六道化身,雖無聖果,卻有堪比聖人之。
這也算是謝聖無知無覺間彌補天道後造成的又一改變。如天道大
全,力量鼎盛,后土不必以身化六道,保全了由與神智。只是日後為了主持六道輪迴,后土還是得長期駐守地府。
金光收斂,后土再睜眼來,左右打量新建的地府,心裡已經飛快思量起為了維持地府運作,要借哪些人才,多半還是得找謝師幫忙——畢竟恐怕大半洪荒都已經在《山海經》上了。
心思一轉,后土重回地面。冥河無比震驚地察覺后土的改變,張嘴犯傻了半天,才磕地說:“這,這血海地藏著紫氣的?”
怎一趟地,就,就突然有此道行!惡,妄他血海誕生,竟然始終沒有發現!
后土因受六道輪迴加持,身具聖人之,心念一轉就知曉了和她一樣,有薅謝師羊毛打算的,還有受令建立天庭的昊天、瑤池,頓時沒有心思繼續和冥河閒扯了,當即身化一道矇昧之光,向茶社疾馳去:
放開那些員工,都是我的!!
第73章
山海茶社,謝聖書房。
兩名盡態極妍、威嚴端莊的女子相對而立,不甘示弱地瞪大各美眸,進行眼神的激烈廝殺:“……”
“別吵啊,別打啦……”昊天搬了個小板凳坐在角落,毫無誠意地勸架。
謝聖看著直往後挪的昊天無語:“您別光說,倒是真上去攔啊?您到底行不行?都是要做玉皇大帝的人了,您的帝王威儀呢?”
昊天都已經化作了莊肅的中年男子模樣,還愛狀地捧臉道:“我還小……”
“……”謝聖要吐了,辣眼睛地扶住額頭,靠人不如靠己,“行啦行啦!你也別瞪眼了。這有什好爭的呢?一個天庭一個地府,徵召官員的需求也不一樣吧。而且,你這一個個的,是未來要掌管天庭、地府的模樣嗎?”
說這話的時候,謝聖重點看了一還在捧臉的昊天。
昊天理直氣壯:“這也就是在謝師、老祖面前……”家長輩,又是有事相求,裝裝乖、賣賣蠢怎了,別說他了,聖人尚且還一天兩頓茶的來侍奉兩位洪荒輩份之最呢!
瑤池一叉腰,氣呼呼:“那不清楚,萬一咱名單重合呢?我是奉了老祖的法旨,不錯的!再說了,這天庭未來也是地府的上司,當然該我先選的。”
后土不甘示弱,淡淡道:“立地府是為眾生,是天道所應。”
眼看又要吵起來,謝聖焦頭爛額地伸手攔住兩人:“這樣好吧,我給你一人一份竹簡,你各寫想要的名單來。倘若沒有重合的便皆大歡喜,有重合的咱再商量該怎辦!”望望裡屋的方向,謝聖壓低聲音,“你小聲點,老祖還在裡頭睡著呢。”
瑤池和后土本還不服氣地互相瞪視著,聞言忍不住看向謝聖,眼神略帶震驚。這一刻,兩人腦海中幾乎閃過樣的一串問題:老祖怎會睡覺?老祖居然就在謝師的屋裡睡覺!老祖昨晚做了什,居然需要在謝師的屋裡睡覺?為什是老祖睡覺,不是謝師睡覺?難道老祖……
兩位女神齊齊一個寒噤,老實接過謝聖遞來的竹簡,各搬著小板凳去寫名單時,還情不禁地看了裡屋的方向好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