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不需要這東西了。”他嘆息道，“我已經明白了。”

“永久的長生是虛妄，就像這株靈藥一樣是[無]。”

綱吉仰著頭，他夠感受到吉爾伽美什確實已經不為被蛇偷走靈藥而感到憤怒，但也因此湧上不解。

即使再怎靠，他不過是一個孩子。而吉爾伽美什是神性與人性並存的、歷經了許多複雜世事的王。王在這場追求長生的旅途中找到了最終的目的，親寫這場命運的綱吉卻突然不解了起來。

“所以，吉爾放棄長生了嗎？”他問。

吉爾伽美什王坐在一塊石頭上，目光輕飄飄地從白蛇身上一掃而過。

與綱吉猜測的不，這似乎是一條毒蛇。原本應當在許久後才消化的靈藥在蛇的體內逐漸起了作用，不過一會，綠苗之中只留一塊半透明的蛇皮。

吉爾伽美什嗤笑一聲。

“看，這就是我所追尋的東西。”他說道，因為心態的轉變，語氣中帶上一絲循循善誘，“這並非是放棄與否的問題，而是追尋的本身就沒有意義。”

“如果沒有意義，就算是長生不老，與天壽，也不過是長久無聊的延續。”

他漫不經心地說著，綱吉注視著疲憊而興奮的王，他的身上彷彿散發著耀眼的靈光。就像是黑夜之中的發光體，明亮到刺痛雙眼的地步。

幾乎將這個世界當作真實的沢田綱吉這時候才突然想起來，這並非是真實的世界，也不是曾經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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