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像是在心臟深處擰起了一個無底洞，那個黑洞不斷的從裡面把黑暗的恐懼散發來，傳至他的肢百骸，讓他的身體僵硬的難以動彈。

他的手都是冰冷的，意識的牽住林清然的手，感受著他手上的溫度，他才有一點點實感。

林清然似乎對顧文昱的反應覺得有些想笑，他沒被男人緊握著的那隻手撫上他的深邃英俊的臉，拇指輕輕的撫摸著。

低著頭他對上顧文昱那雙黑沉的眼眸，輕聲道：“看來是被我說對了？你真的害怕這個？”

“……然然，不要開這樣的玩笑……”顧文昱呼吸很沉重，胸腔劇烈的起伏著，每講一句話都很艱難，像是要被撕裂似的，鮮血淋漓。

他的喉嚨似乎乾涸的厲害，講話時如被萬千銀針扎著，傳來一陣一陣的刺疼感。

“然然，不要這樣嚇我好不好？”顧文昱啞沉的聲音幾近哀求，他握著林清然的那隻手在輕輕的顫抖。

撇去他所有的高傲與尊，他乞求著：“……然然，不要再講這種讓人害怕的話……”

在林清然面前，他似乎放一切的身段，只為了林清然多看他一眼，讓他一直陪在身邊。

他的矜持與驕傲是與生俱來的，在別人面前他永遠都是不望及的高高在上的存在，是他願意把所有的溫柔與寵愛給予林清然，只為了他的一個微笑。

不，應該說他想把己的所有一切都獻給林清然，哪怕是林清然想要他的命，他也毫不猶豫的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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