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允風心說，這該是他惹我生氣吧，還撒謊。

飯後夏允風了趟門，遲建國逮著機會接著跟遲野聊他媽的事。

門一關，遲建國先點了支菸：“你媽說年要回瓊州。”

“是，還要送我國。”遲野說。

“她以為你不學無術……”遲建國回憶著午那通電話，“還衝我發飆，說我沒教育好你。”

遲野冷笑一聲。

遲建國彈了彈菸灰，上前把窗開啟一點：“她不太瞭解你的實力，我和她說你的水平以上A大，她還以為我在吹牛逼……”

段曉歌眼裡，遲建國就是個只知道工作的糙漢，一身莽力沒文化，這樣的人教來的孩子必然也是個只會動粗的野孩子。

遲建國抽完一根菸，揮一揮面前的煙霧，來到遲野身邊：“子，爸好像還沒跟你聊過上學的事。”

爺倆相處模式更像哥倆，平日裡吵架拌嘴誰也不讓誰，遲野是個很獨立的小孩，也有想法，這多年沒讓遲建國費過什心，遲建國也給了遲野限度內最大的由。

遲建國問：“想考哪個學校，己有主意了嗎？”

遲野有主意，早就有了，他高一時就給己定好了目標，也一直朝著預設的方向在走。

但那是在遇到夏允風之前，更準確的說，是在知道夏允風弱聽之前。

窗開著，清涼的晚風吹透遲野的臉。他停了一會才說：“爸，你覺得瓊州的學校怎樣？”

遲野的成績瓊州恐怕容不他，遲建國以為遲野在跟他開玩笑：“你認真的嗎？捨不得你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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