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向她表示奶奶您的關心。”

“你這孩子。”裴奶奶看破了還說破，“你是朋友，你……”

裴釉知道老人家要說什，立馬就耍起了賴皮：“奶奶，那我先回房間給她打個電話。”

“行。”

裴釉回了臥室，她走到了窗邊，將窗打開了一些，讓風往己的臉上吹著。

彷彿這樣是在給她注入勇氣似的。

手機被她捏了好幾分鐘，指尖都有些覺得冷了，她才深深地吸了一氣，翻了通訊錄裡霍意遲的備註，而後抿了抿唇，按了撥號。

一週沒見霍意遲，也沒任何的聯絡，裴釉是覺得己很不習慣的。

她甚至不知道霍意遲到底在忙什，等現在看見了圖片，她才覺得好像己有些被控制住了情緒。

她會擔心，擔心霍意遲的凍瘡會不會更嚴重。

她會思考，思考霍意遲要在柳城待多久。

她會害怕，害怕霍意遲的傷如果惡化的話，那該怎辦。

“喂？”過了不到五秒鐘，霍意遲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裴釉恍惚了一，才反應過來：“我是裴釉。”

“我知道。”

霍意遲那邊現在有些嘈雜，裴釉有些疑惑：“你在外面嗎？”

“是啊。”

“是在外面。”

“等晚上□□點才回酒店。”

霍意遲的回答是真的，因為這樣的天氣，到了晚上□□點，柳城大學的校門才會沒多人，到時候大家都收攤了，她跟小茵也沒繼續待在那裡受罪的必要。

而現在是學生課的時間，所以比起午的淒涼，此刻周圍要熱鬧很多。

霍意遲想到了這一點，捂著手機跟小茵說了聲，才走遠了一點到比較安靜的地方跟裴釉繼續打電話。

裴釉低了點頭：“奶奶說，長凍瘡的話，要多泡熱水。”

“好，我知道了。”霍意遲問，“還有什事嗎？”

裴釉：“……”

裴釉的語氣有些不然：“你買凍瘡膏了嗎？”

“還沒。”

裴釉的另一隻手莫名地捏了個拳頭：“你為什不買？”

“沒必要。”霍意遲的態度有些隨意，“在柳城也呆不了多久，工作完我就回來了。”

“你回來了就馬上好了嗎？”

“吧。”

裴釉有些生氣：“你這樣的態度，會讓凍瘡越來越放肆的。”

“那你給我買。”霍意遲一秒說了這五個字。

裴釉一怔。

霍意遲有繼續說：“怎了？你是我女朋友，給我買個凍瘡膏，是完全以的吧。”

裴釉還在愣著，她眨了眼睛，隨後訥訥地應了一聲：“好。”她又覺得有些不對勁，“不是，霍意遲，我跟你……”

“是假的。”霍意遲不等她說，己補充了。

裴釉：“嗯。”

“掛了吧。”

“我把酒店地址發你。”

“你晚上外賣給我就行。”

裴釉想再說些什，但最後也只是化為了一句：“嗯。”

電話就這樣結束通話了，裴釉都沒反應過來。

她跟霍意遲平時打電話的次數就不多，而這樣霍意遲主動提結束通話電話的舉動，更是之又。

裴釉盯著手機，沒多久就收到了來霍意遲發來的訊息。

就是酒店地址。

裴釉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說實話，她被剛剛霍意遲說的話給氣到了。

她是假的沒有錯，裴釉不喜歡這種被搶話的滋味。

這從霍意遲的語氣裡，裴釉聽來了一點不耐煩。

這一點不耐煩，讓她的尊心有些受損，並且開始思考己的“關心”是不是多餘。

而比起己的關心，霍意遲更期待的是喜歡的人的關心。

裴釉的呼吸突然就停了一。

她的情緒一就低落了去。

隨手回了霍意遲一個“好”，就回了臥室。

又到了週末，明天不用上班。

裴奶奶給裴釉夾著菜，看己孫女一臉不開心的模樣，問了一句：“跟小霍吵架了呀？”

“沒有。”裴釉搖頭，“不算吵架。”

“那就是鬧了不愉快。”裴奶奶嘆氣，“小霍怎會得那嚴重的凍瘡，之前也得嗎？”

“之前沒有。”

“她去柳城差了。”

裴奶奶一就懂了：“柳城那邊比雲城冷很多，會長凍瘡很正常。”

裴釉依舊有些悶悶不樂：“是。”

“難怪我說有一陣子沒看見小霍了。”

“我還怪想她的。”

“上次你兩天不見就在唸著她，這回都一週多了。”裴釉儘量讓己的語氣平靜點，“很正常。”

“那你呢？”

裴釉看向己的奶奶：“我什？”

“你就不想她嗎？”

“會啊。”

“朋友嘛。”

裴奶奶挑了眉，顯然不讚裴釉的話。

裴釉心中煩躁，她拿過手機，看起來了去柳城的動車票。

兩座城市不遠，動車也只需要兩個小時。

裴奶奶瞥見了她的手機介面：“要去柳城嗎？”

“沒有。”裴釉說，“我只是看一看。”

她的嘴上這說著，但看了車次以後，就抬頭看著奶奶，有些猶豫的樣子。

裴奶奶沒說話，繼續吃著的飯。

裴釉清了嗓子：“奶奶，我去柳城給你買點東西。”

裴釉非常瞭解己，她知道己很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