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有香：“那你現在就跟著我一起回去。”

騰馬：“好的，我會打電話的，鄭老師慢走。”

鄭有香白了騰馬一眼：“德性！”

·

大姨離開以後，宋悠一個人乖乖地躺在床上，睜大眼睛看著窗外，神遊物外。

“喂——”他小聲喊。

病房裡面空無一人，像是他在言語。

誰也不知道，在他的腦袋裡面還寄居著一個人。

“幹嘛？”腦海裡果然響起宋天旗不耐煩的聲音。

一個稱是他爸爸的人，說起話來卻比他這個年還要不耐煩，一點也沒有成熟的氣質。

宋悠撇撇嘴，說：“我問你件事。”

“什事？”宋天旗警惕地說，“我先宣告，如果你要問別人腦袋裡在想什，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宋悠白了一眼，說：“不用你提醒，你這三天兩頭就要重複一遍，傻子都記住了。”

宋天旗這才說：“那你問吧。”

宋悠輕輕地嘆了一氣，說：“你到底是誰啊？”

宋天旗：“……”

“不要再說你是我爸爸了。”宋悠似乎是猜到宋天旗接來要說什似的，又說：“我知道你不是我爸爸。”

宋天旗：“你不信的話，我也沒有別的什好說了。”

宋悠覺得己就是太無聊了，對於宋天旗這個態度，他也不覺得氣惱，而是心平氣和地說，“你不覺得我年紀小就覺得我好騙啊。”

宋天旗氣笑了。

“誰騙你了。”他說，“雖然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一回事，但是，我清清楚楚地知道，你真是我子。十五年以後，我跟你媽有了你。只是，其他的我都想不起來了，我只記得我現在和以前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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