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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少爺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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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樣不鹹不淡的過了起來,每天寅時起來打掃,卯時侍候少爺吃飯恭送少爺出門。然後後面的大把時間都可以自由活動,這對於冬雪來說倒也真是清閒自在。

冬雪很小心的照料自己種的菜苗,其實中間死過一次,而後再播種的,肥料當然是純天然無汙害的人體排洩物。剛開始播下去的時候氣味可大了,四少爺有幾次回來的時候都皺著鼻子,那是冬雪小心翼翼的看著少爺,見少爺忍忍看著菜苗沒有說話快速回房把門窗關上。冬雪才敢繼續做自己的,菜苗已經長出青青的小葉,在冬雪的細心呵護下再往更茁壯的趨勢發展,冬雪看著開心極了,日子也在一天天流逝。等到收穫第一批蘿蔔和大白菜的時候,冬雪成就感十足,忍不住哼起了周杰倫的歌“哼!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兮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兮。習武之人切記仁者無敵。是誰在練太極風生水起。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兮。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兮。如果我有輕功飛簷走壁。為人耿直不屈一身正氣!哼!”

“在唱什麼呢,這麼高興?”清檸看著手舞足蹈的冬雪,笑問道。

“沒什麼,家鄉的民歌而已。清檸姐,我這蘿蔔和白菜長成了,你快看。”冬雪得意地指著自己的白菜。

“知道了,終於是長出來了,再不長出來就快被那汙濁物燻死了。”清檸打趣道。看著這豐收的情景她也很開心,畢竟少爺房不寬裕,這冬天的青菜倒也是省了筆錢。所以她在聞到那氣味時也忍得不說,倒是她沒想到少爺竟然也沒說。看來少爺是有開始接納冬雪啦,清檸欣慰的想。

“清檸姐,我就知道你最好啦。我們把這批菜收著,多了可以找小柳子拿去賣,也是一筆進項啦。”冬雪開心的計劃,然後討好的搖著清檸的手,做出撒嬌態。唉,想想自己堂堂二十幾歲的人還要學做小孩子真難。不過還好,面前這位如姐姐般照顧自己的女子,溫柔善良,多少彌補了些自己以前獨生女的遺憾。畢竟誰不想讓別人疼啊。

“不用,我託我爹按市場進價放入廚房再結錢給我們便好。看著這收穫不小,這眼看著快過年了,說不定能買上些肉用來醃製,我們也能過個好年。”清檸也計劃著,菜反正府裡廚房也要進,平時那些奴才也是報虛高價進的,自己父親是府裡的掌勺,倒不怕這些菜處理不了。說不定是會有些進步,想著也有些樂了,看著冬雪也越發滿意。

“啊,快過年啦?”冬雪來到這便對時間沒什麼概念了,所以並不知道何時過年。

“小丫頭,日子過傻了,再過幾天便是冬至,冬至後不就快過年了啊。”清檸笑說。

哦,自己是差不多春分的時候穿過來的,一轉眼就快一年了。想著這是不是所謂的滄海桑田世事無常啊。不過一轉念,冬雪便沒去想了,沉浸太久過去,現在的日子便沒勇氣走下去了的。冬雪轉了轉自己的眼睛,很是神秘地在清檸的耳邊說“清檸姐,我給少爺作把杌子吧,我看書房都沒個杌子,少爺看書寫字多累啊。”杌子便是古代的凳子稱呼。

“這,杌子不好做,你還會這手藝?還是省省吧,多打幾個絡子賣了買把便好,也不是什麼稀罕物。”

“啊,蒼天啊,我還是自己做杌子吧,讓我打絡子還不如殺了我自在。”冬雪想著做女紅那些一陣頭大,那絡子更是難打,這細緻活理工生難啊。

“呵呵,想不到你也有所怕的啊。”清檸輕笑。不過想到冬雪打絡子的手藝也是搖了搖頭,怕是浪費了針線,還賣不出錢。

“人生三難,女紅便是其中之一!好姐姐,就讓我試試,我用屋後的竹子做杌子,君子愛竹,少爺肯定喜歡,做好了當送給少爺做新年禮物。”冬雪看著那四少爺連把杌子都沒也是非常的不落忍的,寫字多不方便啊。

“那你就試試,反正我看屋後的那些竹子不順眼也很久了,夏帶蟲冬遮陽的,一點都不方便。只是少爺還是比較喜歡那些竹子的,你少砍些,留個幾棵,來年它又會蹦出新的來。”清檸不好打擊冬雪的信心,畢竟平時也無甚活計,冬雪那丫頭又不願做女紅,倒是別悶壞了她。

“好勒!就是清檸姐,這做杌子的事你先別和少爺說,畢竟能不能做成還不知道呢。”冬雪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成,畢竟自己對於木工也是一竅不通。

“好的,你在屋後坐,反正少爺也不會去屋後的。只要不砍前面幾棵竹子,他也不見得發現得了。”

“好嘞,清檸姐你最最最好啦。”說著便又開始搖晃起清檸的手。清檸被冬雪鬧得沒辦法,趕緊趕了冬雪去洗菜去了,是時候該準備晚飯了。

於是就這樣,冬雪開始自己做杌子的摸索之路,還好自己之前是做設計的,畫圖到不是問題。可惜沒紙只能用樹枝在地上畫出想要的圖形,託了清檸姐把桌高長寬高的尺寸量好,便開始著手製作。剛開始著實吃了不少苦楚,沒有現代先進的工具,只能一步步摸索著來,用鐮刀把竹子砍了就花了好幾天,這古代的鐮刀真的是太鈍了,雖然自己也沒用過現代的鐮刀,可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量尺古代的自己也不會用,只能就著麻繩用木炭做標記大概標記這古代的尺寸,要鑿洞也是嘗試用著小鐵棒,尖頭鋒利點的一點一點用石頭砸出來,廢了好些竹子,當然也砸到好幾次手,每次砸到或者被鐵棒刺到都揪心的疼,只是真的是時間太多了,冬雪每次都是說著放棄了,等閒不住就又開始。終於歷時快一個月,臨近過年的時候把一把小杌子,一把大杌子做好。冬雪也在這過程中有些明白什麼叫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這句話了。

“清檸姐,你快看,我的勞動成果。”冬雪拿著兩把杌子炫耀著說。

“冬雪你竟然真的能做成,太了不起呢。嗯,怎麼還有把小杌子?”清檸驚訝冬雪的成果,然而看到小杌子也有些不解。

“這把小杌子是給我們做飯洗衣服的時候坐著,這樣以後我們就可以坐著洗衣燒火了,就不會蹲著腰都疼了。”冬雪想到每次蹲著燒火洗衣,每次站起來腳都麻麻的便也做了把小杌子,畢竟這樣她和清檸姐會方便多了。

“冬雪你真只有7歲,想得實在是太周到了。”清檸驚歎說道。

“晚上等少爺回來,我也出去迎接。把這杌子拿給少爺,他應該會開心吧?”冬雪笑著岔開話題問。

“會的,少爺其實很好說話的。你這一番苦心少爺肯定會很開心的。”清檸肯定道。

其實冬雪也不想這麼賣力的討好一個不喜歡且防著自己的人。只是,身在張府只有這四少爺張世羽是自己的靠山。所謂的主子,自己的生殺大權全掌握在他手中,不得已而為之。畢竟主子喜歡,以後很多事情做起來會更方便的。

傍晚已至,似乎比平時晚些,張世羽和竹山才回來。張世羽進院時臉上陰雲密佈,低沉的很。清檸笑著迎過來,只是今天后面還跟著一個圓嘟嘟臉的冬雪(來府裡,吃穿不愁,因此冬雪面板恢復兒童該有的本色)。

“少爺回來啦,你看冬雪給你做個把杌子!”清檸走過來,右手拉著拿著杌子的冬雪。只是杌子有些大,冬雪矮小的個頭顯得非常的吃力。

“杌子?這把是冬雪做的?”少爺盯著冬雪問,臉上喜怒不露。

“嗯,少爺,是奴婢做的。奴婢看少爺書房沒把杌子,想著會十分不便。因此砍了後山的竹子做了這把杌子,希望少爺喜歡。”冬雪斟酌的說。

“好,好,好大的膽子!”說著張世羽一腳踢翻面前的冬雪,冬雪沒反應過來便已經踢出好幾米遠,想起身時發現彷彿肋骨斷了,疼的直抱住自己。

“少爺,你這是……”從來未見過少爺發這麼大火的竹山和清檸震驚著看著少爺,清檸更是立馬奔向倒在地上的冬雪,抱起冬雪心疼的直掉眼淚,而且怒目看向前面的主子

“少爺我也是你能同情的嗎?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今晚不許吃飯。”彷彿說著這蹩腳的理由,能為自己打人的行為開脫似的,自己想剛才那腳似乎有些太重,逃一般進了自己的屋子。

“清檸姐,你別怪少爺。今天四少爺受了夫人的責罵,心情不好才……”竹山嘴笨的為自己少爺開脫。原來今天學堂二少爺嫉妒四少爺被夫子誇讚,便在下課用話侮辱了翻四少爺,四少爺沉不住氣便理論了翻,二少爺告上夫人,夫人以頂撞兄長罰跪了四少爺一個小時。

清檸聽完竹山的說辭,冷笑了下,要竹山扶著冬雪去自己屋裡躺著,個人卻徑直走向少爺的房裡。

“少爺,你受了氣奴婢們心疼。只是冬雪一片好心,你不知道冬雪是花了多大功夫多少時間才做出這把杌子,滿心歡喜的拿給你看,少爺這般做派倒真叫奴婢們寒心。男子漢大丈夫,受這點委屈便拿了奴婢們洩氣,真真我錯看了你。你放心我以後便叫冬雪那傻丫頭遠遠離了你,省得吃力不討好!”說罷,氣呼呼的走回房裡照料冬雪,連飯菜也不願端去少爺房裡。

另一邊張世羽聽著清檸的話,自己靜靜地坐在床旁,面色不虞整整坐了一晚。

此後冬雪便離張世羽很遠,每次張世羽走出院子她才出來,畢竟誰也不想再在床上養個一個月去治癒那斷骨之痛。<!--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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