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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嬤嬤跪在地上，滿臉的血頭髮亂糟糟的，看向葉甄如，直到葉甄如轉過頭，不再看陳嬤嬤一眼。

陳嬤嬤才收回看向葉甄如的眼神，本來神采奕奕自信滿滿的眼神，逐漸灰暗像是一條喪家之犬。

“大小姐，奴婢錯了，奴婢不應該遇阻代庖自命清高來為難你，你就饒了奴婢這一次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宋春衣看著跪在地上的陳嬤嬤，蹲下身子。在陳嬤嬤耳邊輕輕說道：“晚了。”然後一股鮮血濺到了宋春衣的臉上衣服上。

宋春衣拔出陳嬤嬤脖子上的簪子，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像是殺的不是人而是一個牲畜。

宋春敏看著宋春衣行雲流水的動作，就像是做過很多次這種事情。宋春敏此刻才覺得自己幸運，要不是自己抓了翠兒，怕是這會兒陳嬤嬤的下場就是自己的下場。

“你們做好飯菜還有一碗粥，送到春雲閣，以後不要再讓我來廚房跟你們好講規矩了。”

宋春衣穿著一身帶血的衣服，披頭散髮臉上還有濺上去的血跡，手裡拿著一個木頭簪子，遠遠看起來就像一個剛從地獄裡逃出來的惡鬼。

夜風吹拂著宋春衣的頭髮，輕輕撫摸著她的臉，一路上所有的人都像是見了鬼，躲得遠遠的，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葉甄如看著滿地的鮮血，跟躺在血泊中的陳嬤嬤，一語不發表情凝重。

“來人，買口好一點的棺木將陳嬤嬤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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