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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路口，康林並沒有立即帶他們往裡走，而是停了下來：“阿姐，你和章太醫先在這裡等一下，我去推一輛倒夜香的車來。”

章凌寒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章太醫。”康林擺手，“備用的車離這裡不遠，裡面是空的，我很快就回來。”

康林說完就快速離開。

這條路白天經過的人就很少，現下到了晚上，根本就見不到人，只能聽見兩旁的蟲鳴聲，更顯靜謐。

今天晚上發生了太多事情，林知墨一直處於精神緊繃的狀態，此時才稍微鬆緩一下，坐在路旁邊。

章凌寒也跟著她坐下，關心道：“知墨，你還好吧？”

她當然不好。

素姑的離世對她造成的影響不小。

林知墨本以為自己可以想辦法就素姑，但今晚她卻意識到自己的能力非常太小。

如果不是素姑將真~相和盤托出，拼著命為她求情，她現在應該早就被抓了起來。

章凌寒明白她的感受，伸手在她肩上輕輕拍了拍，“別擔心，有我在。”

林知墨摸了摸懷裡的玉璽，輕輕地“嗯”了一聲，心裡卻想起了皇甫初。

這一刻，她非常想見到皇甫初，告訴他自己有多害怕和傷心，以及有多想念他。

林知墨悄悄地抹去眼角的淚水，忍住哭意，“章太醫，素姑還在藥方裡，該怎麼辦？”

素姑早就沒了親人，自己又要離開，那誰來處理她的後事。

“放心吧，這些事內務府會處理。”章凌寒比她先進宮，對宮裡的事情更瞭解，“以後回到京城，我們可以去拜祭素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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