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璇, 這都快九點了，你睡覺去。” 葉凌雲攆女。

“爸，才8點零6分，怎就快9點了？”

“大人的事, 你別摻和。”葉凌雲罕見地跟閨女繃臉。

葉璇怎會怕親爹繃臉。小姑娘很認真地說：“爸，你別跟我說這是大人的事。要是我家不用養叔叔一家，我媽早就給我生一個弟弟或者妹妹了。我才不想當什獨生女，我班好些學都有弟弟妹妹了。”

葉凌雲和羅天皆不懷疑女所言。

他女就讀的育才小學二部，大部分是醫大教職員工的孩子。不說基礎部生二胎已經成為潮流，聽說幾個附屬醫院也有不人已經生了或準備生。他沒生二胎的內情確實是因老家總要錢而不敢生。

羅天的譏笑一閃而逝, 葉凌雲有些掛不住臉。

羅天招呼女坐過來。她把筆記本推給女，說：“閨女，你過來記，用Excel，你念，你爸和我加數。”

葉凌雲面顯尷尬，哀求道：“小天！”

“凌雲，我不到兩週歲，我生父為了生子和我母親離婚。”羅天面無表情，聲音冷得像摻進了冰碴。

“我小學畢業那年，我母親再婚。楊叔對我和楊麗面上看著沒差別，楊麗結婚住在楊叔名的房子裡，我倆住在哪？她現在住的房子也是楊叔的錢。”

“小天，咱這房子也沒什不好的。”

“是，是沒什不好的。兩室兩廳，接近100個平方。這是用了我媽媽畢生的積蓄。”羅天說著話瞪眼。“葉凌雲，我告訴你，我沒有父親我也長大了；我只有母親，我也住到這沒有什不好的房子了。你覺得我會讓我閨女生活在一個歧視女孩的家庭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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