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志緊隨其後，說：“媽，你到家給我發個資訊？”

“行。”楊衛華應了一聲，又說：“那月嫂你注意點，孩子不交給她帶。”電梯到了，楊衛華來不及說更多關於月嫂的不滿。她按了負一層，關了電梯門，留子小志思索怎擺平這個月嫂的事。

他也不喜歡這個月嫂，不想整個月見到不喜歡的人在家晃。

*

羅主任和楊大夫按著老路線在省院宿舍區溜達。走到原來的那個老單身樓位置時，楊大夫意識地放慢腳步，抬頭仰望這塊地上後建的那17層高樓的樓頂。

羅主任也隨之放慢了腳步。倆人不約而地重重地嘆了一氣，都明白對方是想起了什，然後倆人沉默著又往前走。

“吃完啦？”

“嗯，來乘涼啊？”

“是啊，這吃了晚飯不溜達溜達消消食，不健康啊。”

一路上不停地遇到本院的老志，每天不跟這些老志打個招呼，都會覺得這一天好像有事沒做完似的。

又轉完一圈快回到家了，夫妻倆迎面遇上王大夫。

楊大夫見王大夫提著的保溫桶就問：“又去看孫子？”

“是啊。秋雲午又給熬了烏雞湯，非要我送過去。”

“那你趕緊去吧。”

“好好，回頭聊啊。”

進科家門，楊大夫用情的語氣喟嘆了一句：“大王這真不容易，眼看著七十歲了才抱著孫子。”

羅主任也跟著嘆道：“幸虧現在改了獨生子女政策了。”

“是啊。不然大王這輩子抱不著孫子了。”楊大夫說罷又說：“柴主任也快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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