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阿嬸又提醒甘露一句：“打了雞蛋進去的牛肉，切記不在湯鍋裡煮久了。客人點的時候再鍋。”

甘露感謝她的教導。

陳皮牛肉基本是茶樓裡必備的一道菜了。粵菜裡的白灼菜心、白灼生菜等，最常見的做法是把青菜扔在煮牛肉的滾湯燙熟。由這樣的肉湯浸潤燙熟的青菜，不僅是顏色好看，也沒有菜水的味道，更有家庭主婦拍馬不及的鮮美滋味——誰家會為了做一道白灼青菜，費上那大的功夫先打牛肉啊。

甘泉聽到鈴響，回來端走菜心和一小碟由顧客調鹹淡的豉油——嚴阿嬸為拉腸粉特別熬製的。他心說阿姐的擺盤就是漂亮。要是楊哥，那一定是放在長方形的白瓷盤子裡，擺得整整齊齊的。

宋清輝見甘露忙完，倒空聽己說話了，才很真誠地說：“甘露，我和楊梓學好幾年，剔除我給楊梓打工的影響因素，想違心說老楊有什不好的，我也找不著的。祝福你！”

“謝謝。”甘露用樣真誠的微笑迴應宋清輝。

*

再說楊梓端著煲仔飯坐到妹妹身邊，見妹妹有一沒一地喝粥，就問道：“小蓉，天怎吃得這慢？不好吃？”

“不是。”楊蓉的心思全在什時候給足上。

“上課累了？”楊梓是關心妹妹的好哥哥。

“嗯，有點吧。”楊蓉嘆氣說：“老師講的那些，好像我都知道。到考試時我就是想不起來。該錯還是錯。”

“楊蓉。”

“什事？” 楊蓉抬頭看哥哥。她奇怪哥哥怎會連名帶姓叫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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