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教授伸手輕撫他眉間說：“你別老皺眉。皺川字紋會顯老的。哎，我聽說用膠布夜裡在你眉間這貼上，淡化川字紋，試試？”

楊宇立即搖頭反對。

“那注射玻尿酸填充？”

“不行。副作用會現眼周面板壞死，嚴重會導致失明。”

“體脂肪移植？”

“會吸收的。”

容教授被連著拒絕了三次，立即惱了。她蹭地一床，動作之快是幾年都沒有的。

楊宇被妻子的動作驚著，只朝妻子的背影問：“你要幹什？”

“你給我好好等著。”廳裡傳來容教授拉抽屜的聲音。

沒一會，容教授拿著一個貼了綠十字的小醫藥箱回來。她三兩剪了一塊醫用膠布，嚴厲地朝楊宇命令：“過來！別等著我拽你。一天到晚地皺著個眉，你當去你科整形的看不著啊。”

“啪”一個兩頭大中間略窄的膠布貼到楊宇的眉間。容教授仔細撫平丈夫眉間的面板說：“以後回家就貼上。我不信在家的16個小時，對抗不了你上班的8小時。”

楊宇撫著膠布說：“沒用的。這個川字紋的形成，是皮組織……”

“別跟我說面板結構那些。” 容教授發狠，她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我跟你說不準弄掉啊。夜裡我會檢查的。你要是敢弄掉了，你就是上班、上手術檯都給我貼著。”

楊宇吶吶，看著仍如二十多年前苗條的妻子背影，手指按在眉間，並不敢把膠布撕去。

*

楊梓直抒胸臆後的追問，令甘露異常歡喜，卻又覺得不好回答。她慢慢在手機上輸入：“你挺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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