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時沒想到他的關注點總是這歪，頓了頓才說：“那也是因為我知道我不會有事啊。”

“你怎不會有事？”季西池整個人都繃得很緊，“萬一，那真是硫酸呢？你當時也不知道……”

“我的意思是，就算我被潑了硫酸也沒關係，我己治。”裴青時拍拍他的手臂，輕描淡寫地說，“就算不治，我離開這個世界就會換個皮曩，哪怕是死了，我從這個世界去也還活……”

“啪！”季西池手裡的酒杯硬生生被他給捏碎了。

裴青時話還沒說完，震驚地看著他：“你……”

季西池冷靜了一點，鬆開手：“抱歉，我……”

“你受傷了！”裴青時驚呼一聲，季西池的手指被玻璃碎片劃傷，鮮紅的血迅速滲了來。

季西池意識想將手藏起來，裴青時卻一把抓了過來，想拉他起身：“先處理傷。”

“不用。”季西池沒動，“小傷。”

裴青時拉不動他，有點生氣：“傷很深，不是小傷。”

季西池隨手從旁邊扯了兩張紙巾按在傷處，不眨眼地看著裴青時：“你剛才的意思，是不是說你隨時以從這裡離開？”

“也沒那容易……”裴青時沒想那多，她拗不過季西池，也懶得再勸，只是撿開那些紙巾，試著用靈力幫他處理傷。

季西池靜靜看著她指尖一小團瑩白的光，淡得幾乎看不見，但確實是有。

他喉嚨幹得發疼，說不話來，他什都沒再問，但很多答案，已經呼之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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