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呢？”謝重姒合袖看他。

她鬢邊碎髮隨風輕起，淺紫輕紗裙罩也飄忽而落。

只是眉眼冷淡得有些陌生。

宣珏：“我讓白棠去查——他說, 未找到阿九身世家族，似是孤女，隨著一處雜耍攤擺藝。方才在濟堂，聽金大夫又提，阿九左腿安了鐵玉骨。那是西梁才會有的手藝機巧，且非潑天富貴者不得。她身份不尋常，留她在身邊，恐有禍患，殿謹慎為好。”

謝重姒也令人去探查了，查到了江南那一步，只是沒宣珏快。

她不辯意味地笑笑：“皇城重地，天子腳，手別伸得太長。”

宣珏只當沒聽懂她雙關之意，壓低聲道：“已知的大梁國，行兵打仗過的女將，身居高位者，有滄城太守程禦寒，安平侯趙九州，後封長定王的衛旼，昭陽大長公主衛旭。阿九極有是其中某位。就算不是，那也危險至極——殺過人見過血的將士，殿，您最好不要留在宮裡。”

謝重姒對他點菜似得報名字，已經麻木了。

大皆空地習慣他的過目不忘，然後輕笑了聲，問道：“知道的這清楚？那想必三哥去姑蘇，和誰打過交道，談了些什事，你也知道個七七八八吧？說說？”

宣珏一愣，斂神，像是掙扎了片刻，還是實話實說：“去年風雨不調，三殿南巡賑災，安撫流民，去姑蘇的時候，和齊家有接洽。齊家三房……”

見他還真打算透個底掉，謝重姒頭皮一麻，抬手製止：“夠了。我不想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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