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法子太傷天地合氣，不通人和，大齊明令禁止許久了。

謝重姒也頷首：“嗯對。江師姐她是大家族裡選定的童偶。據說當年頭已經拔了，左臂也砍了，因八字不合被丟棄。谷主發現她，救一命。師姐左臂是木質機關，需定時保養維護，塗抹機油——在外會非常不方便。”

謝重姒寥寥數語，講了個讓人毛骨悚然的鬼故事，故事也似乎和她之前三言兩語描述的所差甚遠——

她之前和宣珏提過鬼谷若干弟子，這位大師姐，被描述為“馮虛御風得彷彿刻就要羽化昇仙”。

塵仙子，怎有這種慘烈過往呢？

宣珏坐在一旁，將削好的笛子湊到唇邊，試了音色，然後才對謝重姒道：“用這種法子塑造的神，真的庇佑族人嗎？”

“不吧。”謝重姒不信鬼怪不信神許久，還是重生和上次逃脫一劫，讓她稍有敬畏之心，“反正沒人敢在師姐面前提‘氏神’幾個字。誰提她家桃子啄誰。我至為止也沒敢問，她原姓為何。”

“桃子？”

謝重姒：“哦，她養的一直鸚鵡。幫她開說個話。”

宣珏很喜歡聽謝重姒說些她見過的人，經過的事，沒再開，等她說完，也只是用新雕的竹笛，吹了首歡快小調，衝散鬼魅森冷的氣氛。

謝重姒聽得睡意上來，路途疲倦勞累，她沒忍住打了個盹，迷迷糊糊的，有人抄起她的膝蓋和後頸，將她珍重小心地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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