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陣乾嘔，秦玉皺眉意識想躲，又頓住動作，正要將沈明嫣攬進懷中，邊聽外面一陣喧囂。

秦玉進來時並未關門，這會有人徑直進來，來人不僅沒通傳，甚至一邊往裡闖，一邊沒規矩地言呼喚：

“公子，公子？”

“煙想您了。”

“煙有孕了，您說過會納煙進府的……”

這一連聲，不僅秦玉知道來人是誰，沈明嫣都聽明白了。

她抬頭望著門邊，那女子輕車熟路進來，一見到她，沈明嫣胸的噁心感覺便再度翻湧。

正是當日被她撞見跟秦玉廝混的那個花魁。

她緩了好半天，身邊的丫鬟給她遞來清茶，她嚥了幾，總算是壓去了。

沈明嫣看向秦玉，她聲音中帶著沙啞和疲累，方才嘔地幾乎要將五臟六腑吐來，這會變顯得格外柔弱憐。

“她，叫什？”

嫣？

這女子，與己名？

“回姐姐，妾煙巒，煙霞的煙，山巒的巒，公子起的名，妾也覺著好聽。”

聽她喚己姐姐，沈明嫣便覺著恥辱。

她沈明嫣竟然有朝一日淪落到被風塵女喚姐姐。

“滾。”

“都給我滾去。”

秦玉沒計較沈明嫣不敬的話，他這會也頗為難堪。

他確是愛美色，但是他不喜歡別人越俎代庖，他哄煙巒時，是說過，若她也如沈明嫣這般，懷了孩子，得了母親意，便迎她進府，是他當時本身情之所至，脫說來的，他從沒想過迎這花魁進府。

他緊緊攥住煙巒的手腕，往外一推，不曾想沒推去，她像沒骨頭一般，順勢便倒進他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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