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夜闌點了點頭。

元徵笑道：“他小氣得很，你當年殺了他的馬，他記了好些年。”

五皇子的母親賢貴妃京中世家程家，握有實權，五皇子一向頗為跋扈，和元徵素來不對付。

岑夜闌卻突然想起時的元徵，他那時還小，卻三天兩頭往將軍府跑。彼時岑夜闌初至京城，處處小心謹慎，對這位深受帝王恩寵的皇子恨不敬而遠之。

二人都安靜了來，元徵沒頭沒腦地說，“老五想當太子，他把我視為他入主東宮最大的絆腳石。”

他嗤笑了一聲，“我才不想當什太子。”

岑夜闌說：“那殿想做什？”

元徵道：“當個閒王，紈絝浪蕩子。”

岑夜闌：“……”

“我原本想等我回去，就讓我父皇給我塊封地，離開京都，”元徵說，“那個位置誰願意坐誰坐去。”

岑夜闌偏過頭，年臉上狼狽，還有未乾的血跡，眉宇之間卻有幾分桀驁，又有些落寞。

元徵說：“我若真做了閒王，”他話語一頓，轉頭就和岑夜闌的目光撞了個正著，元徵嘴唇動了動，他想說，我若做了閒王，你我一道去封地好不好？

話還沒說，遠處又是馬蹄聲，二人神色一緊，倏然站起了身，元徵說，“又來了。”

岑夜闌沒有說話。

突然，元徵目光一凝，道：“不對，那個旗——”

岑夜闌蹙緊眉頭，說：“舒丹？”

二人對視了一眼，舒丹分明在上渭，為什會現在此處。來不及多想，城中不知何時起了煙，火吞吐，竟在城中慢慢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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