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仔細看看，這是最近一次北狄犯境的冊子，太子殿認為如何。”

榮琪看著冊中所述，“明啟十六年，八月十五日中秋，北狄犯境，失五十名成年男子，十名成年女子，二十名嬰孩，牲畜家禽不計數。”

“你知為何北狄要擄走嬰孩？”

“為何？”

“境內百姓哪有多存量食？牲畜家禽又抵擋幾日？嬰孩無用，卻柔嫩做飽腹餐食，而這些本是你的百姓，你生起便有使命要守護好他。”

榮琪不敢置信。

“太子殿，告訴你這些，不是為了讓你害怕，而是為了讓你知曉，這世間諸多疾苦，我不希望你承受太多，但也不願你將世間看得過於美好。”

☆、第五章 女將軍

榮琪是個沒心沒肺的，雖然那日陸淵所述怖，他也的確心有觸動，痛恨北狄，欲殺之而後快，不過也只是嘴上罵了幾句，回去睡了一覺後也就啥都不放在心上了。

天黑得快，陸淵案桌前處理著公務，來到北境已有月餘，軍中物資日漸短缺，燃料、凍瘡膏、棉衣、糧食……這些細枝末節卻又很重要的事情，也需儘快處理，不一日斷了供應。

他舉筆沾了沾墨，突然周燭火俱滅，黑暗中一個身影現了來，讓人看不清面容。

陸淵未停筆，一邊就著月光繼續書寫著公文，一邊冷聲道，“讓你調查的事情，調查的怎樣了？”

只見那人很快閃過，身影幽幽，如鬼魅。

陸淵手中的筆不見了，也不惱，起身將燭火重新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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