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的速度足夠快,等到九十九站定後,那隻跑往到這裡的老鼠卻已經跳到了對面的樓頂上。隔著街道為名的天塹,他看到不斷在流血的舊鼠肢好像又細瘦了一圈,伸長脖子和雙臂,對著天空發淒厲的尖嘯。
細瘦的肢襯得隆起的腹腔形狀更清晰了,無限術式直接乾脆地碾向那裡。血肉的坍縮中,五條悟感覺到了一股阻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痛苦達到極致,舊鼠的身軀猛地爆裂了。
“……”
五條悟微微一怔,慢慢放手。
一個漆黑的龕箱,浮在半空中。
老鼠黏糊的肉塊從箱子周圍滑落,啪啪掉。
叮鈴。
【領域展開。】
大霧瀰漫,一雙手從黑暗中現,張開在龕箱兩側。
鈴聲響起,虛空之中,以這雙手中的箱子為起點,橫向與豎向分別都現了新的龕箱。
腳的大樓似乎化作了高山的懸崖,次第的鈴聲有著特有的怪異節奏,每一聲落之後,新的龕箱就現在了兩座懸崖之間。不多時就似乎充斥了這整個無天也無地,只有詭異淡霧瀰漫的領域裡。
最初龕箱舊鼠的殘骸蠕動,化成了一隻只小小的老鼠,成群結隊沿著懸崖山壁跑,朝著領域之外的方向奔跑。最後剩的一隻老鼠毛色普通,卻忽而拉伸長大,直立起身軀,抬起前肢,成為那雙人類手掌的主人。
叮鈴。
“提問。”
老鼠說,聲音抑揚頓挫,不帶溫度。
“箱子裡的,是橘子,還是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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