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劉老師,這就去。”陸星河這才想起來,天午有個例會,忙站起來收拾東西。
“陸哥我先走了,還要去通知其他幾個沒到的老師。”男老師和陸星河打過招呼,趕忙跑了。
原溪準靠在門上,吹了個哨,笑嘻嘻地說道:“小劉老師這是又被葉院長抓了壯丁啦?”
陸星河看了眼腕錶,離慣常開會的3點早了半個小時,不用說又是他老師心血來潮提前開會了。但願,他不是最後一個到的。
“陸哥我和你一起走。”原溪準拿過陸星河放在桌子上的鑰匙,用行動表示願意幫陸星河做鎖門這樣的小事。
“我怎記得你等還有一節毛概呢?”陸星河似笑非笑地看著原溪準。
原溪準天穿了件淡藍色胸帶了一隻小白熊的帽衫,這件帽衫最絕妙的地方在於帽子的細繩非常的長,垂到肋骨的位置,細繩的一端一個毛絨絨的小白球。
原溪準一邊討饒地笑,一邊捏著小白球,“這不是宋皓辰那廝從遙遠的地球的另一邊回來了嗎?我這當兄弟的不得好好陪一陪海外歸來的遊子嘛~陸哥你最好了,不要告訴阿宇我又翹課啦~”
“英格蘭不在地球的另一端,你這地理是怎學的?”陸星河推了眼鏡,鏡片後的眼中帶了些笑意。
他記得原溪準上高中那會沒事就因為逃課打架被請家長,陳宇觴在梅市的時候,一定是陳宇觴去學校冒充原溪準的哥哥給他善後。
原溪準的爸爸是市局的局長,軍人身,刻板又嚴厲,曾經因為暗戀陳宇觴的小姑娘找到他辦公室,告訴他原溪準喜歡男人的事,回家就打折了原溪準的一條腿。
那次簡直嚇丟了陳宇觴半條命,什學校找家長的事,絕對不敢讓原叔叔知道,生怕原溪準另一條好腿也被打折。
他總覺得陳宇觴操心太過,大學生逃逃課很正常,高中時原溪準總逃課,還不是考到了梅大。
不過他這想,應該也是因為他沒有一個小己一輪還拐點彎的小男友,理解不了堂哥既當男朋友又當爹操的心。
了樓梯在拐個彎就是大會議室了,原溪準五感靈敏,都聽到會議室裡嗡嗡地說話聲了。
他盲猜是教近代史的張教授,張教授都50多了,挺著個啤酒肚,聲如洪鐘,上他課就沒有睡得著的。
“陸哥陸哥,你答不答應我啊?”原溪準還沒有聽到陸星河準話,急了。雙手抱住陸星河的胳膊,邊搖邊撒嬌。
搖的陸星河有些恍惚,好像又回到了那夜的海邊,端木金也是這樣兩隻手抱著他的手,一邊搖一邊問他陸叔叔,好不好啊?
這樣算起來,距離上次一起吃飯到現在,他已經三天沒見到端木金了。
他面無表情地推了眼鏡,拍開原溪準的手,冷淡地說道:“小嫂子,請重。”
“???”原溪準看著己的兩隻手。
“呵呵,我答應你不說。不過,宇哥己發現的話和我沒關係。”陸星河看著一臉懵的原溪準,淡淡地笑道,對著原溪準擺了擺手進了會議室。
原溪準愣了有一會,眨眨眼,才明白過來剛剛陸星河再和他開了個玩笑。
他覺得特別奇幻,幾乎是飄著了樓
。等在樓的宋皓辰拉著一心一意玩遊戲不看路的舒禹航走到了原溪準面前,拍了拍他的頭,問道:“想什呢?這神?”
原溪準搖了搖頭,直覺讓一向性格有些寡淡的陸星河有了變化的是送花的人,而這個送花的人他盲猜是一直纏著他陸哥的端木金。
他看了一眼沉迷手遊不拔地舒禹航,恨鐵不成鋼地長嘆一氣,這副網癮年的德性,還追他陸哥?百分百沒戲。
每月的例會不外乎就是老調重彈,沒有絲毫新意。但會,還是要開的,這是校里布置來的任務。
就連認真如陸星河這樣的,也難免全程溜號,一顆心不知道飛到了哪裡去了。
等他收回心神的時候,正好聽到葉院長在說評選教授職稱的事情。他對這些事情不大感興趣,也就只聽了一耳朵。
“……年我院就給了一個名額,夠資歷評選的有陸星河和鍾祥龍……”
陸星河意識地看了一眼鍾副教授,不意外正好和鍾副教授不屑的輕蔑的又帶了些說不是不是羨慕的眼神對上。
鍾副教授見被抓包,鼻子發了聲輕哼,垂了眼。
陸星河摘眼鏡,捏了捏眉心,覺得這事有些寸。鍾副教授屬於那種典型陪跑型人才,年年教授職稱評選,年年有他,但每一年都是別人得,他陪跑。
年好了,他成了鍾副教授的競爭者了。想想鍾副教授平日裡陰陽怪氣的樣子,他就感覺偏頭痛要犯了。
等散會了和老師說一他退吧,本來他的打算也是明年開年就辭職。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再不小心搶了別人的職稱就不好了吧。
一散會,年紀輕的老師都眼地湊到陸星河身邊和他說話,滿眼的羨慕還有不小心沒藏好的嫉妒,想著己32歲的時候不做到陸星河這般。
年紀大的,和鍾副教授搶過職稱的都情地拍了拍陸星河的肩膀,什也沒說了會議室。畢竟,被一個陰陽怪氣的人,針對一年甚至更久,真的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會議室的人散的差不多了,陸星河再去找葉院長的身影,才發現整間會議室裡就剩他己和鍾副教授兩個人了。
而鍾副教授正抱著一個D家的皮面筆記本,皮笑肉不笑地站在門等著陸星河。
陸星河頓時覺得頭更疼了,但他又實在不好意思裝沒看見,只硬著頭皮走過去,道:“鍾教授還沒走啊?”
“特意等陸副教授呢。”鍾副教授一如既往地陰陽怪氣沒個好腔調,天知道他剛剛看著被簇擁著的陸星河,嫉妒的牙根癢癢。
這些阿諛奉承的小人,不就是看著這個小白臉有個當院長的老師做靠山嗎。
要不然,光憑著這一個小白臉怎一來梅大就是副教授?還不是背後有人!
年紀輕輕就開百十來萬的車,帶百十來萬的表,指不定背後還做些什見不得人的勾當。
他猛地想起,這一段時間金融院的那個端木金黏著著小白臉身邊獻媚,眼神頓時更加不屑了。
“鍾教授有事嗎?如果沒有事情的話,我先走了。”
陸星河面無表情,渾身上都些著拒絕交談。面前這個人的惡意太明顯,他又不是個傻子,實在不願意和
這樣的人虛以為蛇浪費時間。
“也沒什事情,就是想恭喜陸副教授得到晉升職稱的機會。”鍾副教授眯著一雙眼睛,上打量著陸星河,暗道這小白臉長的確實不錯啊。
這一身冷清又禁慾的高嶺之花的氣質,配上精緻的五官,尤其那雙瞳眸淺淡的眼睛,真是吸引人呢,簡直就是個尤物。
哪裡是30多歲的人,也不怪端木金那小子手,哪個富二代沒有點見不得人的癖好。
陸星河哪裡知道鍾副教授滿腦子的垃圾,要是知道了怕不是當場就打塌他的鼻樑。而現在,他只是冷淡地敷衍:“謝謝鍾教授,也樣恭喜你。”
“不過,陸副教授也別高興的太早嘍。”鍾副教授嘴角的笑扯大,配上筆挺的玫瑰暗紋白襯衫和銀色西褲,讓他看起來就是個斯文敗類。
“梅大這樣的百年老校很講究公平公正的,我恃年齡長了陸副教授幾歲,成一聲大哥。”
“大哥奉勸弟弟幾句,做人踏踏實實,別想著走歪路走捷徑,搞一些歪門邪道,最後食惡果。”
陸星河沉臉,眸光冷淡,他瞳眸顏色本就淺,生氣的時候會像是裹了一層冰雪,駭人的很。
“我聽不懂鍾副教授再說什,不過原話奉還,你也請好為之。”
陸星河沒有多看鐘副教授的黑臉,直接越過人離開。
“呵,聽不進去人話啊。”鍾副教授冷笑一聲,從褲子袋中拿手機,找一個號碼撥了去。
“幫我跟一個人……價格好商量……好,資訊回頭發給你……當然是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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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花與弓
陸星河詡不是一個氣性大的人,但這回被鍾副教授堵在門,說那一堆似是而非的話,也是著實被氣到了。
左額角和左側太陽穴的血管突突直跳,陸星河靠在車上,隨手把眼睛摘來放到前機器蓋上,閉著眼睛揉著太陽穴。
夾著涼意的微風吹過,陸星河才覺得火氣降去了幾分,頭腦清明瞭些。
甚是還有閒心想,多虧是昨天才送去洗的車,要不然這靠在車上,他米白色的蠶絲襯衫就洗不來嘍。
陸星河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睜開眼後,驚訝地怔在了原地。他不甚清晰的視線中是一大團淡粉色的繡球花,比他見過的新娘子手中的捧花要大了十幾倍。
“猜猜我是誰?”甕聲甕氣地聲音從花團後面想起來。
陸星河眯起眼睛,看著從一大團花後面露的一點薑黃色的捲髮,和穿著黑色工裝褲扎馬步的大長腿,工裝褲上兩邊裝飾的長長的黑色帶子都拖到了地上。
陸星河不捨得端木金蹲的這辛苦,就是為了給己一個驚喜。趕忙雙手捧過花束,道:“是某個去改論文的小朋友。”
“才不是小朋友。”端木金不滿地小聲嘟囔一句,站直後又湊到了陸星河的身邊,獻寶一樣地問道:“陸叔叔,這回的花好看嗎?你喜歡嗎?”
端木金上身配了一件無袖的橘色上衣,上面是一些抽象的線條,兩條手臂上是恰當好處的肌肉,不會誇張的隆起,是青年人朝氣蓬勃的樣子。
左腕上換了一塊黑色錶盤的運動款腕錶,右手手腕上帶了條金色金屬手鍊。他笑的陽光,站在那裡就是個天然地吸光體。
更別提陸星河手上抱著那大一束繡球花了,本來人很的停車場,漸漸的人變得多了起來。
只是那些人離的遠,不敢湊到前面,只敢用手機調調焦距拍一拍。
陸星河開啟車的後備箱,把那一大束惹眼的花放了進去,關上後才問端木金。
“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不知道你送的是什花?”語氣中多了三分無奈。
“知道啊,繡球嘛。”端木金眨了眨眼,沒明白陸星河為什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