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到這裡，顧已停筆尖，看了眼病床上的年。

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他有很多東西想寫來，寫這簡單幾句話後突然沒了繼續寫去的慾望。

ps：我還是好討厭他，比昨天更加深了一份討厭。

鄭重寫完這句每天都會寫的話後，便結了尾。

歌聲哼完三遍後，聞棄的呼吸開始趨於平穩。

聞棄天午哭得時間太久，眼睛閉著也看有些腫，顧已修長指尖像羽毛一樣，在他眼周和額頭來回拂過，直到看見他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才收回了手。

“你不是怪物，你是聞棄，獨一無二的聞棄。”

亦是我最討厭的人。

年睡得安靜祥和，看著竟有幾分稚氣愛，顧已微微俯身，在他額頭落安撫一吻。

“放心把己交給我，我會讓你好起來的，相信我。”

顧已開啟床頭燈，走到門把大燈關掉了，然後悄悄退病房，回了隔壁房間。

聽見隔壁房門關閉的聲音，床上熟睡中的年朝著床頭燈的方向翻了個身，橙黃溫暖的燈光落在他顫動的睫毛上。

許久後，年慢慢蜷縮起身子，雙手捂住了臉。

*

從醫院離開回到學校後，聞棄正式開始了他為奴為婢的苦逼生涯。

顧已這兩年來被他蓄意針對，心中應該是積攢了蠻多怨氣的，一朝得勢，雞犬升天，一天24個小時幾乎是在爭分奪秒，無休無止地折騰他。

早上六點整，鬧鐘一響，驚醒地聞小奴跳床，擠好牙膏、倒好熱水、準備好乾淨的毛巾，叫顧小主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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