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結果陸榜生站起來,開口又是蘇州白。一堂下來,那軍法官不知道聽懂幾句,還有你那幾十箱交易所裡的外文書證,也夠他們慢慢研究上半年,總之是沒有結果,就這樣不了了之,擇日再審了。”
唐競知道,容老闆與聶老闆其實都是能講官話的,此等傲慢而荒唐的辦法,多半就是朱斯年的主意,那種百多年江南富賈的派頭。但他向朱斯年求證,朱律師只是篤定笑著不語。
最後,這場官司總共在軍法庭審了十一堂,直到投機商拖不下去,撤訴收場。華商紗廠同業會的幾位老闆並未支付分文賠償,反倒更加帶起了抵制日貨的風頭,《申報》上評價“華商棉紗事業頗露昭蘇之象,紗銷暢達,實乃歐戰以來未有之盛況”。
案子了結時,唐競早已出院,只是那粒子彈的出路傷到脊椎間隙,走路有些不便,需執一支手杖。
自他從醫院出來,幫中上下都知道他已是穆驍陽的人。自然不會有人會說穆先生什麼,但並不意味著沒人說他。有輩分高的老人將他比做呂布,預言他一定還會再叛一次,最終成就“三姓家奴”的聲名。
唐競卻不在乎,甚至無所謂穆驍陽會不會也那樣想。如今的他已經沒有了當時的軟肋,他再也不會回到小公館的臥室裡,不會有一副溫香的身體抱著他的臂膀,用一把細柔聲音把他叫醒,便也不用害怕看到那個持槍走進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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