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另一張病床/上的沈少吧唧吧唧嘴,奶奶滴,那是老子的血啊。
老山參純陽之力滲入體內五臟六腑,張東身體表面一層層細密的冰晶悄然融化著。
體內,靜脈血管的冰碴,也在飛快消融著。
張東的臉漸漸恢復了一絲紅暈,儘管還有些蒼白,至少不是死人臉一樣的慘白色了。
呼~~
張東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緩緩的從病床/上坐了起來。
“好了?”
所有人驚喜的圍上前來。
張東苦笑。
哪有那麼容易,莫說是老山參殘餘的藥力,就算是一整顆老山參,都不夠他體內龐大的九龍寒脈之氣塞牙縫的。
並且,因為這次不得已而為之,短時間內九龍寒脈已經對藥性形成了一種奇特的記憶能力。在這種記憶沒有消失之前,張東萬萬不敢在藉助藥力而鎮壓九龍寒脈,否則的話,就會造成九龍寒脈的徹底反撲。
這次,算是從死亡線上撿回了一條命。
當想要恢復正常狀態,每個一年半載是別想了。
正在眾人失落之際,有護士敲了敲門。
“張院長,有一位穿著怪異的老先生要見您。”
“恩?”
張東疑惑的皺了皺眉,突然想到了什麼,興高采烈起來:“快請。”
那位老先生走了進來。
卻是與張東有過兩面之緣的風水相師。
“小子,聽說你得病了,老頭子是來恭喜你的。”老頭笑眯眯的道。
眾人一陣無語。
張東卻對此毫不在意,連忙吩咐孫靜怡:“快,快給老先生搬張椅子過來。”
張東為啥對老頭這麼尊敬?
屁話。
現在這個老頭就是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老頭撇了撇嘴,這小子上一次還對自己出言不敬,現在小命快要不保了,又一副尊賢敬老的模樣,真夠無恥的。
老頭向病床走過來,路過徐斌身邊時,發出一聲驚咦。
“好尊貴的面相,好濃的煞氣。年輕人怎麼稱呼?”
“徐斌。”
徐斌本來不想搭理這種江湖術士,但紳士的形象可不能破壞嘍,這才眼皮不抬的回了一句。
老頭點了點頭,又道:“天煞孤星之象,年輕人奉勸你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好自為之吧。”
“混賬。”
徐斌怒了,就要發作。
沈少卻來了精神跐溜一下從床/上竄了下來:“老先生說得對啊。這位徐公子陰險歹毒,狹窄毒辣,偏偏還裝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實在噁心的很。
對了老先生,您也給我看看,我這面相怎麼樣?”
噗~~
在場所有人沒忍住笑了。
再看看沈少的一張臉。
一挑眉毛朝天豎起,一條眉毛下指九幽,鼻子扁塌,眼小,嘴大,滿臉雀斑。長得寒磣不少,還特麼搞些。爹媽能把兒子生成這樣,那啥時候的姿勢,絕壁是個高難度。
老頭卻是看得一本正經,還吧唧吧唧嘴。
“不錯。面有朝天骨,嘴大吃八方。這是大富大貴之象,唯一的錯處,只是你本身不具備登高望遠之恆全,需有一命裡貴人相助方可。”
沈少樂了。
衝徐斌挑了挑眉。
聽到沒,哥是大富大貴之象。
再瞅瞅你,長得舅舅不親姥姥不愛的,果然是天煞孤星哇!!!
病床/上,張東快要急出痔瘡了。
“老……老先生,您給我也看看唄。”
“你小子有啥好看的,缺德玩意兒,以後還敢惦記我孫女了不?”
“您孫女?”
張東愣了。
老頭自知說漏了嘴,連忙打住。
咳咳……
“你小子還想看病吧,想看就少廢話。”
張東:“……”
老頭走上前來,大刺刺的坐在了椅子上。
路過什麼廳長、紀委身邊時,看也不看一眼。
比狂。
老頭才是天下第一!
搭了搭張東脈搏。
“沒啥大事,我這有貼狗皮膏藥,貼上就好了。”
史蒂芬一幫外國專家,還有醫院裡大大小小的醫生護士,眼珠子都要掉了。
人都快死了,還沒什麼大事?
再說,這老頭也忒能吹了,一貼狗皮膏藥。
尼瑪,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最令人發狂的是,平日裡還算穩住的張東卻像見到了寶貝一樣,千恩萬謝的把狗皮膏藥接了過來。
那個激動勁,直讓人反胃。
“那個老先生,這玩意兒貼哪?”
“腦門上。”
“好咧!”
啪。
張東腦門上頂著一貼狗皮膏藥,風/騷無限!
別人不知道狗皮膏藥的妙用,張東卻是第一眼就察覺了。這哪裡是什麼狗皮膏藥,分明蘊含了連張東都不能理解神奇之術。
像古醫術,又不全面。
像是類似九龍寒脈的獨有真氣,卻也有些初入。
總之是雜七雜八的東西強行融合在一起,透過魔性一般的手段,使之衍生出無盡的生之氣。
一貼膏藥下去,立竿見影。
……
一天後,張東又活蹦亂跳起來。
大部分人都走了。
老頭也走了,這次倒是告訴了張東他老人家的稱謂——玉皇小帝。
徐斌離開的最早,走時也不知是錯覺還是怎的,張東總感覺他看自己的最後一眼,就像是毒蛇吐信。
病房裡,還剩下沈少和張東兩個人。
“小子,你跟徐斌有仇?”沈少道。
張東搖了搖頭。
“那你惹他幹嘛,那個混蛋連我見了都要繞道走。”
“他到底什麼身份背景?”
“這個……我不能說。”
“恩?”
“你別這麼看我,好吧,我坦白,這小子背後的勢力連我都惹不起。不說,也是怕給我家裡惹麻煩。”
張東瞭然的點了點頭。
對徐斌究竟是什麼樣的身份,他還真的無所謂。
張東本就是古武世界出來的公子哥,徐斌就算牛叉炸天了,又能咋著?
眼見張東一副不以為然的德行,沈少卻有些急了。
“你千萬別小看了徐斌,說的難聽點他碾死你跟碾死一隻臭蟲沒啥差別。而且,徐斌這個人表面上看起來一副正人君子的德行,其實他最記仇。我當心他會報復你。”
張東一臉的黑線,這丫的話不是一般的難聽。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沈少懶洋洋的白了他一眼,懶得浪費吐沫。
這次他被抽了一碗血,身體也是虛弱的夠嗆,乾脆就賴在張東這不走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門外,楊丹突然急急忙忙的闖了進來。
“張東,出事了。”<!--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