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笑起來,“我想叫小花!”
“小花?”
“嗯,叫小草也以!”
沉吟臉僵了,再看她單純的臉龐,這才意識到,面前的這個只是三歲的孩子,除了花草的,恐怕也只知道個樹了,意願什的,起名字還真不好尊重。如果非要尊重的話,那多年以後,等她長大,一定會抱怨己的父母為什給己起名叫小花了。
小姑娘:“媽媽,你要不叫我小樹?”
果然。
沉吟頭痛,和她商量,“要不,我交給天意?”
雖然不懂什是天意,但是小姑娘還是很樂意地鼓掌,表示了對媽媽的支援。
沉吟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字典,倒是在周滄的書房裡發現了一本《現代漢語詞典》。效果一樣,翻不了字典,那就翻詞典吧。
她把詞典拿了來,放在桌子上,讓小姑娘己翻一。
小孩子對於這樣的事情總是興致勃勃,她吃力地掀開詞典的一大半,笑著看向沉吟。
li的第三聲。
沉吟拿過詞典,蘇li?跟蘇慄的音倒是有一點像,不過,無所謂,她是新時代的媽媽,不在乎這些。
她選中了“理”這個字,“好,從天開始,你就叫蘇理了,以後,遇到事情,你要講理,如果對方不講理的話,你就發揮己的聰明才智,把對方修理,明白了嗎?”
教育孩子懂禮貌是一回事,但是修養好並不意味著要一味忍讓,把孩子教育成軟包子。該手時就手,反抗的精神一定要有。
蘇理似懂非懂,但很給面子地大聲“嗯”了一聲。
吃完早飯,沉吟叫了車,帶著蘇理去改名字。
而這個時候,鄭嵐已經在律師的陪,走了公安局。證據不足,無法定罪。光有監控證明她走進了周家別墅,但是她具體做了什,沒有人知道。
鄭嵐不承認,只說己進了別墅,沒看到人,在一樓待了一會就走了。那個時候,蘇慄已經被周滄打暈了,不指徵是誰用繩子綁了己,並關了起來。
高額聘請的律師不是吃乾飯的,很快,鄭嵐便因為證據不足被保釋。在這過程中,從律師處,鄭嵐聽到了周滄對她
的指控。她不置信,一個對她死心塌地的男人,竟然想送她進監獄?!
那天,鄭嵐去了周家的別墅,她知道周滄和蘇慄吵了架,本來是想火燒澆油去嘲諷蘇慄一番,給她傷上撒撒鹽。誰料,周滄竟動了手,把蘇慄打暈了。思嵐發高燒,不安地睡在床上,小臉通紅。鄭嵐本想轉身就走,但是鬼迷心竅地,她把蘇慄綁了起來,反鎖進了小閣樓的房間,而且,她還很注意地沒有留己做這一切的痕跡。
是臨時起意,但是又詭異地像是處心積慮。
鄭嵐不喜歡蘇慄,她嫉妒她嫁給了周滄,嫉妒她給周滄生了女。蘇慄那漂亮,這讓鄭嵐很難不去想,她在周滄的心底始終會是佔有一席之地的,哪怕周滄說不愛蘇慄,只是把蘇慄當做她鄭嵐的替身。那,為什會是蘇慄呢?
蘇慄,是鄭嵐心頭的一根刺,思嵐更是。
她,是周滄背叛了和她之間感情的證據。鄭嵐不容忍她的存在。
走周家別墅的時候,鄭嵐告訴己,她就是想教訓教訓蘇慄,僅僅是把她綁了關起來,雖然蘇慄額頭上受了傷流了血,但是沒關係的,她死不了。她所作所為,並不是想要蘇慄的命,不是大事。
蘇慄被關,發高燒的思嵐沒人送醫院會死這件事,鄭嵐意識地沒有去想,欺欺人地認為,不去想,那她就沒有這種壞心思。
周滄與蘇慄會離婚的,思嵐也不存在了,那她和周滄之間便以回到原點,沒有背叛。
蕭君故站在門等著她,氣質沉靜,一點也沒有指證她殺人的心虛。
鄭嵐心堵著一氣,不想搭理他,卻聽到他問:“你爸媽在家嗎?”
鄭嵐不明所以,但還是說,“在。”在等她回去,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事情。周滄這問,是怕她受了驚嚇,想讓己的父母陪在己的身邊吧?
“那走吧。”
這是要送她回家的意思?鄭嵐委屈,眼角泛紅,又硬把淚意忍了回去,她和周滄兜兜轉轉了這多年不容易,她應該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一定是有原因的,她想。“高律師,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司機送高律師,她坐周滄的車。
按照常理來說,鄭嵐的做法無厚非,合情
合理。但是,蕭君故不是周滄,他現在是被沉吟淨身趕門的,別說開車了,他昨晚住的酒店都是蹭的周母的。
蕭君故站著不動,鄭嵐疑惑,“不走嗎?”
還是說,不想和她走?
或許是分開的時間太久,他已經變了,不再是那個滿心滿眼都是她,讓他做什都以的周滄了。鄭嵐心底有一絲後悔,她見過太多的男人,唯獨周滄對她最是真心實意,百依百順。而且,他如也不是當初不名一文的窮小子,而是事業有成的商界新貴。
蕭君故懶得去猜鄭嵐心思的百轉千回,單純回答了她的問題,“我看了地圖,從這裡到你家,如果走回去的話,需要一個小時。”
鄭嵐:“?”
他掃了她一眼,“如果是你的話,估計需要兩個小時,哦,也永遠走不回去,——鞋跟這高,走一半的路,腿就廢了。”
鄭嵐:“……”
她深吸一氣,“我是問你,你的車呢?”
車是不有車的,但是以打車,更騷的是,最後車,車費是鄭嵐付的。
鄭嵐無比憋屈地付了車費,讓蕭君故先回去。原本週滄一直說他還沒有和蘇慄離婚,便沒有來見鄭嵐的父母。
“我現在還是已婚男人的身份,和你一起見父母,對你的名聲不好。我和蘇慄很快就會辦好離婚手續,到時候,我會幹乾淨淨地和你一起手牽手去見你的父母,和他談我的婚事。”
這是周滄的原話。
但現在是蕭君故,“走吧。”
鄭嵐皺眉,“你要去我家?”
蕭君故理所當然,“對啊,去見你爸媽啊。”
所以,他之前先問了她爸媽在不在家,不在他就不白跑一趟了。
鄭嵐:“見他幹什?”他還沒有離婚啊。
蕭君故一身正氣,正色道:“讓他管好己的女,不要做第三者,去破壞別人的婚姻。”
第54章 你的白月光柔弱中帶著傷 騙子,還我青……
鄭嵐簡直要瘋了。
僅僅一夜沒見, 周滄就跟變了個人一樣。
之前,她是周滄捧在手心裡的小公主,是他心底永遠的白月
光。現在, 周滄是擺明了不想讓她好過。
第三者,破壞別人婚姻。
這話要是被她爸爸知道, 還不打斷她的腿?
雖然她和周滄暗暗交往的事情她爸隱隱約約知道,但畢竟遮羞布沒有被揭開。若是現在周滄衝進她家去把這布掀了, 她爸那要面子的人,肯定不會讓她好過。
鄭嵐有些後悔, 當年國為什要和周滄斷的那乾淨,讓他心死找了替身, 過上欺欺人的日子。現在她這個白月光明明就在眼前, 卻成了見不得光的存在?明明, 她和他才是真愛。
她還有些埋怨周滄, 就算她不要他了,他為什就不堅定一點, 在原地多等她幾年呢?非要去找什替身, 還生了女!
對,女!鄭嵐忽然想到,莫不是她想讓他女高燒而死,讓他生氣了, 所以惱恨了她?小孩子是無辜的,哪怕是蘇慄這個替身生的,那也是周滄的女啊。
鄭嵐咬了咬唇, 吸了吸鼻子,眼睛蒙了一層水霧,眼角掛上了淚, 她伸手要去拉蕭君故的臂彎,“阿滄……”
蕭君故立刻三大步退後,“男女授受不親,鄭女士麻煩你知廉恥一些,保持安全距離。”
鄭嵐:“……”
她還沒來得及難過,就聽到蕭君故更大的嘲諷,“哦,不對,鄭女士若是知廉恥就不會插足別人婚姻,做第三者了。”
去特的鄭女士!
他說話的語氣淡淡的,卻莫名地刺到了鄭嵐的心。鄭嵐有些崩潰,憤怒起來,“周滄,你什意思?一一個插足別人婚姻、第三者?你是在罵我?你憑什罵我?你怎捨得罵我?”
“說要和蘇慄離婚的是你,說要娶我的是你,你信誓旦旦地說心底最愛的是我,這多年忘不掉的也是我!怎,現在你的心讓狗吃了,居然反過來指責我?你後悔了?也對,這多年,日久生情,哪怕蘇慄就是個我的替身,你也愛上她了?”
“不笑?我,你的白月光,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居然為了蘇慄那個笑的替身來嘲諷我、侮辱我?周滄,你天到底吃錯什藥了?”
因為情緒太過激動,鄭嵐大喘了氣,臉色變得異常紅潤起來,眸光因為太過氣憤而發亮,
無端散發另類的美。
周滄人品不行,看異性的眼光卻是真不錯。鄭嵐和蘇慄,五官相似,氣質卻不罷了。一個明豔大方,一個溫柔清雅。不管是哪一種,都有絕對的資本,做某些人心頭觸不得的白月光。
只是蘇慄比較倒黴,竟被周滄當成了鄭嵐的替身。
周滄真是吃錯藥了,和鄭嵐比,蘇慄並沒有差在哪裡,卻無端被周滄浪費了人生,最後落得那悽慘的場。
蕭君故不是多感性的人,但內心對蘇慄也挺情的,而後就全是對周滄的唾棄和對鄭嵐的不齒。他看不上這兩人,踩著別人的生命去享受幸福。鄭嵐的做法,無異於是致思嵐死路,而蘇慄最後的死亡,更是她和周滄的過錯。
在蕭君故的眼裡,鄭嵐已經等於是死人了。不管她現在看起來是多漂亮有魅力,但,對死人來說,這還重要嗎?
在死之前,蕭君故也沒想放過她,繼續用他氣死人不償命的淡淡語調,“說著玩而已,你還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