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幹什呢?”小男孩走了過來,趕走了幾個調皮的小豆丁,隨手撿起地上的粉色海棠花瓣髮卡,遞到小女孩眼前,“這個是你的嗎?”
小女孩梳著兩個馬尾辮,頭髮有些凌亂,蹲在角落裡,把頭埋進雙膝之間不敢看他。
男孩也不著急,順勢蹲來與小女孩平視,“你是剛來這裡的嗎?”
小男孩帶著稚嫩又無公害的嗓音,沿著小女孩的耳廓融了進去,如春日暖陽。
小女孩緊緊握著手心,微微掀起眼皮,看了看小男孩手心的髮卡,仍沒敢聲。
小男孩也不急,順勢坐在草地上,微風吹過,潔白的衣領隨風飄揚。他拇指和食指捏著那枚髮卡,“你知道這個是什花嗎?”
見她不說話,小男孩問答道:“我在一本畫冊上看過,這種花叫西府海棠,是咱中國特有的木本植物。”
聽對方說著,小女孩的視線留在他指尖的髮卡上。
“我特別喜歡這種花,覺得特別好看。”男孩支在微曲膝蓋上,看著小女孩,“你喜歡嗎?”
女孩偷偷瞟了一眼小男孩彎起的好看眉眼,抿著嘴角點了點頭。
“那我都告訴你這花的名字了,你不也告訴我你的名字?”得到小女孩迴應的小男孩有些激動,女孩使勁攥著拳頭,又把頭埋進了膝蓋中,憋紅了耳朵,聲音清脆道:“曉曉……”
“曉曉?”豐盛年手臂支著地面,彎身子看慕曉曉埋在膝蓋中的臉,“春眠不覺曉的那個曉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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