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丁雨把丁雲扶起來靠在她身上,哽咽的叫了他一聲,說不話來。
“喲,我正打算去你家找你呢,不想竟在這遇見了!這是幹什呢?這熱鬧。”
林翎被困在山上好幾日,好容易官差退了,得以解放,溜達著正準備去連子村找文墨,沒想到才剛山還沒到縣城呢,就碰見了。
“嘖嘖嘖,見血了都,誒,要不要姐姐我幫忙啊!”
林翎走到文墨旁邊,看著丁雲丁雨兄妹二人,用肩膀撞了撞她,笑嘻嘻的說道。
“呵呵,好啊,翎姐姐,把他交給你正好,你把他帶走吧,是死是活,隨便你處置,我還有急事,就不陪你玩了。”
文墨說罷就轉身準備上馬車離開,把丁雲丁雨弄到清風寨裡也好,林川他那幫傢伙是最會折磨人了!
“喂!我說,我就隨說說,你這到底什情況啊。”
林翎看著文墨要走,急忙把她攔了。
“我沒有隨便聽聽,真的,帶回去吧,隨便你怎折磨,都沒問題。”
“嗯~這樣啊,好,大輝哥,你把人帶回去,就說是墨墨的仇人,交給我哥處置吧。”
林翎左手託著右胳膊,右手比v托住看著丁雲丁雨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回頭跟跟在她身後的輝子說道。
“那你呢?這幾天不太平,大哥是說了,不讓你亂跑。”
輝子見她並沒有要一起回去的意思,悶悶的問道。
“沒事,我哥要是問起,你就說我跟墨墨在一起呢,好了,別磨蹭了,趕緊帶人走吧,沒聽見墨墨說還有急事嗎。”
林翎說完衝輝子擺了擺手,催促著他趕緊走,輝子無法,只得帶了丁雲丁雨兄妹二人回了清風寨。
“好了,我要去哪裡?走吧。”
看著輝子走了,林翎手一拍回身看著文墨笑眯眯的說。
“先去豐川。”
文墨說著,率先上了馬車。
從一開始,她就沒有要言阻止林翎的意思,因為知道,攔不住她,這姑娘想幹的事,還真沒人攔得住。
“不過你就這樣跟我走了以嗎?不是說這幾日不太平嗎
?你就不怕林大哥和寨子什問題?”
文墨看著跟在她後面鑽上馬車的林翎,一邊拎起茶壺給她倒茶,一邊問道。
“就那幾個狗頭兵什問題!”
林翎端起茶杯,將杯子裡的水一飲而盡,又接著說。
“不過這次這事倒真是得好好查查,雖然說我的確是土匪沒錯,但也不是什鍋都背的!我問遍了寨子裡的弟兄,沒人劫過什千金小姐,所以肯定是哪個卑鄙無恥的傢伙想嫁禍我。”
文墨聽著林翎的話,正提著茶壺再次給她倒水的手不禁一抖,林翎也沒在意,接著端起茶杯喝了一大水。
“咳,翎姐姐,那啥,那個‘嫁禍’你,卑鄙無恥的傢伙就是我。”
文墨有些窘迫的開了,她覺得還是把這事跟林翎說一聲比較好。
“噗——你說什?!”
林翎不置信的把剛入的茶水全都噴了來,詫異的看著文墨。
“你說的那個千金小姐就是司馬飛鳳,你知道我跟她有仇,所以以前劫殺過她,但沒成功,只弄瘸了她一條腿,司馬越之所以會找上你,是因為這事你哥也有份參與,只不過他並不知道我當初的身份,而且這事估計他早就已經忘了……”
文墨簡單說了一當年事情的經過,把林翎聽的一愣一愣的。
“沒事,臥虎山異常險峻,清風寨又處在絕佳的位置,易守難攻,以前朝廷派兵攻打了多回都無功而返,想攻破我,沒那容易,這不那司馬越不就已經帶人灰溜溜的走了嗎!”
“司馬越不是因為無計施才離開的。”
文墨眉頭微微蹙著,她對司馬越不太瞭解,就怕他找不到殺了司馬飛鳳的己,轉而把賬算在清風寨頭上,那她就真的是給他惹了麻煩了。
“那還是因為什?”
無論是朝廷還是行,都對他強攻偷襲過,但最後都是以失敗而告終,所以林翎並不認為有人對清風寨構成威脅,因此也不太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因為司馬飛鳳死了。”
“死了?你終於把她弄死了啊!好樣的。”
文墨聽完林翎的話,竟一時語,說不話來,最
後只得端起杯子喝茶來掩飾己的尷尬與窘迫。
好嘛,現如殺了人都得到表揚了。
“沒事的,你就放心,我哥他應付過來的,不說這些了,你這是有什急事,要去哪裡啊?”
“去找人。”
“找誰啊,是不是你經常說的那個……”
“……”
……
“你莫要再跟著我,否則我便先你的仇家一步殺了你!”
僻靜幽深的峽谷之中,厲澤渾身散發著一股冷氣,臉色鐵青的看著一直跟著他的蕭也。
厲澤內心此刻真的是無比的焦灼,尤其是一回頭看到陰魂不散跟著他的蕭也就更加的暴躁。
這幾天託這臭小子的福,他已經經歷了好幾回的殊死搏鬥,而且那幫人現在似乎已經把他跟這小子看作是一夥的了,手一次比一次狠辣,再這去,他還怎回去見墨!
“大哥,你否護我回京都,我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蕭也見厲澤終於停跟他說話,急忙幾個大步跨到他跟前如是說道。
這幾天要不是他拼了老命的緊跟著他,恐怕早就已經被太子的人給弄死了,也不知道為什,他的人一直沒有來尋他,眼厲澤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所以他無論付什代價都一定要說服他護己回京。
“不!”
厲澤拒絕的乾脆,開什玩笑,先不說跟他牽扯在一起有多的麻煩,單是想到至京都的路程與所需的時間他就絕無答應他的。
他與墨已經分開了兩年多的時間,也不知道他不在的這些日子裡,有沒有臭小子想勾搭誘拐他的小姑娘,尤其是那個吳文岱,要是墨被他的花言巧語騙得變了心,該如何是好?!
所以他此刻恨不得風雨兼程,披星戴月的立馬趕到她身邊,怎會為了一個素不相識,毫不相干的人而耽擱了他回去見文墨呢。
“我以給你高官厚祿,錦衣玉食,香車美人,什條件我都答應你,只要你護我回京!”
“不必了!”
蕭也每多說一個字,厲澤的臉就多黑一分,最後冷聲吐三個字之後,就直接轉身走人了。
以前他的確有過想
要做官的想法,因為當官的,即便只是一個芝麻小官,也有幾分權勢,以給己在乎的人多一分安全保障,但是墨不喜歡,他便直接打消了這個念頭,若非如此,他這會便該是大軍一起回京面聖領封,何需這小子的什報答。
什錦衣玉食,香車美人,比起那些他更願意陪著墨一起洗手作羹,過著日而作,日落而息的愜意生活。
厲澤想到這些,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愉悅的勾了勾嘴角,腳步又加快了幾分,他得趕緊把身後這個大麻煩甩掉才行。
“等等,你到底要如何才肯幫我!”
蕭也看著疾步而行一心想要甩掉他的厲澤的背影,先是有些洩氣,早知道就該聽父皇的話,若是當初好好練武,如也就不會落得這番狼狽境地了。
萎靡半晌之後,又不甘心的再次追上了厲澤問道。
他絕不就這樣死掉!
“如何都不會幫你!”
厲澤腳步未停,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你想……”
‘咻~duang~砰~咄咄咄咄~’
一連串的聲音接連響起,話還沒說完的蕭也已經一臉懵逼茫然的被厲澤拉著連續後退了十幾米的距離。
“這是最後一次,我幫你把這批人引開,你莫要再糾纏與我!”
厲澤將蕭也拉至到一旁的木叢中藏好,對著他說了一句,便快速的飛身離開了,而厲澤剛剛離開,就有幾十道黑色身影飛掠而至他二人剛剛所處的位置。
“皇帝駕崩,太子殿已經趕回京都,走之前了死令,一定要殺了六皇子,讓他最寵愛的子陪他一起上路,待太子殿登基,咱的好日子也就來了,兄弟,給我追!”
為首的黑衣人看著滿地殘箭,回頭對著眾人講了幾句振奮人心的話,而後一揮手快速朝厲澤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黑衣人走遠後,蕭也才從木叢裡鑽了來,臉上身上又多添了幾道正在往外滲血的細密傷,微風一吹,淡淡的血腥味便散漫開了,他卻彷彿感覺不到疼意一般,只呆呆的站在被厲澤攔截掉的滿地殘箭之中,耳邊一直迴盪著剛剛黑衣人所說的話。
皇帝駕崩了!